她不知道這是他自身的一種自我保護,還是他有這個病根。
她很怕再有野獸過來,以前的坑洞顯然是不能用了,到處都是血,那些叫什麼奧德的既然喜歡尋著血味過來,她很怕這滿地的血味會吸引來更多的怪物。
這麼一想,她也就用力的抱著羌然,可是這個傢伙太沉了,她壓根就抱不動,她光抬起他的上半身都累的氣喘吁吁的。
她沒辦法,只好又跳回坑洞找墊子,這次她一小點一小點的移動著羌然,把他慢慢的移到墊子上。
然後又推又拉的,全身的力氣都使上了,連手帶腳,吃力的時候她都是半爬在地上拽著墊子走的。
這麼累的人都要虛脫了,才終於是扯著椅子墊把羌然帶離了那個地方。
晚上的溫度很低,她不明白為什麼一直沒人找到他們。
她沒價值就算了,羌然總歸是有手下的吧?
那麼多人都在幹什麼啊……
她不敢掉以輕心,羌然的身體跟那夜一樣的滾燙。
她挺擔心的,還把所有的墊子都蓋在了他身上,可是很快的他又在出汗,就跟體溫忽然升起來似的。
她又嚇的掀開了些墊子。
這麼反覆了幾次,她沒辦法了,只好用身體去溫暖著對方。
這樣的話,至少可以及時的發現問題。
而且在摟著羌然的時候,她還檢查了檢查羌然的身體,大概的看了看,也沒看見他身上有什麼傷口的。
所以這是他……生病了吧……
這麼迷迷糊糊的,天終於亮了一些。
羌然的情況還是那樣,一點都沒好轉的樣子。
可是她得做點事兒了,這種地方,在坑洞裡都危險成那樣了,像他們現在這樣,還不是等著餵野獸嗎?
她也沒有人可以商量的,她也就大著膽子的跑去附近摘果子。
以前還覺著那些果子長的太高了,現在她連想那些問題的時間都沒有,壓根連管都不管的就用力的爬上了樹。
她還以為自己不會爬樹呢,看來人真是逼出來的,只要逼一逼,什麼都會了。
就是摘的果子她吃完後,想著說也給羌然喂喂啊,結果不管她怎麼努力,羌然都沒有吃。
他昨晚流了那麼多汗,不補充點東西可不行。
她不得已把果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下來,再慢慢的塞在羌然嘴裡,這麼填著塞著,最後終於是讓他吃進去一些。
而且她還發現有些樹葉上會有露珠的,以前看小說說什麼絕世高手喝露水,她還覺著誇張,此時才明白這壓根就是不得已的。
她接著那些樹葉,小心翼翼的把露水聚集起來,在潤了潤自己的唇後,她又給羌然餵了一些。
這麼忙了一上午。
她還是放心不下奧德那些東西,主要是她是個定時炸彈,她那個血沒個三四天肯定是停不下的。
她很怕那些東西又會找來。
她思來想去,倒是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她就跟恍然大悟了一般的想到個辦法。
她現在就算是移動的血站了,說白了,那些血流也就流了,反正不用白不用。
把血弄的到處都是,那些怪物就算聞到味道,也未必就會立刻找到她。
就是到處甩大姨媽……怪噁心的……
不過管它要不要臉呢,先保命要緊。
她也顧不上許多了,那些用過的墊子啊,衣服上的血跡啊……還有那些死掉的奧德,帶著血跡的那些&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