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呀!&rdo;來人似乎沒想到這裡有人,來人受到了驚嚇,卻在抬眸的一瞬,愣在了那裡。
遠遠的看去,陽光籠罩在男子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帶著些飄渺,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不停的顫抖,妖冶的薄唇是血一般的猩紅,兩道淚痕在男人的臉上滯留。
只一是瞬間,他便這樣衝進了她的心!
門前的女子一身天青碧色的長裙,上面用金色的絲線刺繡著大朵大朵的梔子花,乾淨利落,元寶髻上頂著一簇梔子花冠,另有兩隻尾釵,後面有一株淺紫色的流蘇。
手中一把鑲著寶石的美長劍,就那麼靜靜那裡,眉羽間帶著些英氣,杏眼微圓,面板微黑,許是經常在日光下奔走的緣故,不是個秀氣十足的女子,卻自有一番爽朗和美麗。
&ldo;你是…?&rdo;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
那男子已經起身,身形極美,只是似乎還沒有長開,男人懷抱著一名黑衣的少年,兩人交匯的衣衫處有不少的血跡,就這樣迎著陽光,踉蹌著跑了出去。
男人經過她的身側,卻沒有絲毫察覺到她的存在,這不由得讓她有些失落,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久久失神。
北流雲抱著懷中的楚洛衣,四處亂竄著,在陽光下,她滿身的血跡更顯刺目,卻顯得他是那麼無助。
他知道,他要她,愛或者恨,利用或者厭惡,此生此世,他都要她!或生活死,他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她!這輩子,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情慾感,一旦根植,便帶著摧枯拉朽的決絕,再也不能摧毀。
在此之前,他只想,留在她身邊而已,他不敢奢望,因為他怕承受她的厭惡和冷漠。
可是,此刻,他從未如此堅定的想要得到什麼,他知道,哪怕她恨他,她怨他,她厭惡他,他都會窮極一生與她糾纏致死,就如她腕上的紅線。
多年之後的楚洛衣曾怨恨過他愛的狠戾,霸道而兇殘,卻不知最初的他也曾甘願靜守在一旁,卻不想命運的齒輪千方百計的讓她們糾纏在一起。
楚洛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在東廠的住所,想要抬起胳膊,卻覺得格外艱辛,剛一動,便察覺到腰間的一雙大手不似以往的輕柔,反而如鐵桶一般牢牢的禁錮著她。
還未回過神來,粗魯的吻便落了下來,妖艷的容顏無數倍放大在她眼前,能夠清楚的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
男人靈活的舌頭撬開女子的唇瓣,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恨不得將她拆穿入腹。
楚洛衣微微蹙起眉頭,北流雲的心頭劃過一抹失落,是厭惡嗎?
男人像是不知滿足的猛獸,貪戀著面前的珍饈,在女子小巧的唇瓣上狠狠的擷取著。
楚洛衣的喘息漸漸加劇,想要推開身上的男子,卻不想周身無力,只能任他胡作非為。
感受到那柔軟的舌頭在自己口中肆意,帶著霸道的佔有和掠奪,楚洛衣直覺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什麼不同。
半響過後,男人才捨得離開,唇角帶出一抹晶亮的銀絲,輕輕舔了舔妖艷的紅唇,帶著無邊的魅惑。
楚洛衣暗罵一聲妖精,閉上了眼睛,沒有看見他發紅的耳根和那劇烈跳動的心臟。
北流雲眼底藏著一抹陰沉,琉璃色的眸子近乎透明,輕而易舉的掩蓋了所有的情緒,上挑的眼角卻帶著勾魂攝魄的魔力,只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你繳械投降。
北流雲靠近女子的耳邊輕道:&ldo;洛洛,如果不能真的愛我,就假裝愛我吧,讓我覺你愛我,我會心甘情願為你做一切。&rdo;
洛洛,我早已願意為你做一切,只是你說,情愛不過是拉攏人心的手段,所以,用你的虛情假意來愛我,就讓我沉浸在這假象中,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