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上,確實露出一個細小的紅邊,雖不明顯,卻確實能夠瞧見。
掌櫃眼睛一眯,走到雲落霞面前,一手伸向她的腰間。
雲落霞頓時大驚,後退一步,反射性的給了他一個巴掌:&ldo;你要幹什麼!&rdo;
掌櫃本就心中不悅,更是鮮少被人打過,當即甩手便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雲落霞白嫩的臉頰上:&ldo;你一個破鞋,竟敢打老子!&rdo;
雲落霞何時受過這份氣,捂著紅腫的臉頰,淚眼婆娑:&ldo;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rdo;
掌櫃心中冷笑,莫不是真當我琳琅閣背後無人?
掌櫃的大手再次伸向雲落霞的腰間,本沒有邪念的他卻是因為這一巴掌,順手一把扯下了雲落霞的腰帶。
女子的衣襟瞬時就開了,露出胸前粉紅色的肚兜。
&ldo;啊!&rdo;雲落霞尖叫出聲,一旁圍觀的女子也紛紛有些害臊的轉過頭,倒是外面越來越多的男子,一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楚洛衣看了眼身旁正津津有味的男子道:&ldo;好看麼?&rdo;
北流雲轉過頭,一臉討好,卻故意曲解道:&ldo;不好看,沒有洛洛的好看&rdo;
楚洛衣瞪了他一眼,兩人隱沒在人群中,心中想著只怕這雲落霞日後難以找到一樁稱心的婚事了。
將面具推到頭頂,北流雲心情不錯的拉著楚洛衣走在街頭。
楚洛衣看著男子手上的斑點,料想這被荊棘樹劃傷後結的痂被雲落霞當做了老人身上的斑點。
再看身旁的男子,似乎因為之前一直饑寒交迫,再加上年紀始終不大,倒是沒比她高上多少。
不過不管怎樣,這睚眥必報的性子倒不是假的,當日王直將她指給康定侯,他卻還記著呢,如今將一個無辜的雲落霞牽扯進來,只怕她那位好父親少不得一段時間要被指指點點,這雲威將軍府和康定侯府怕是要不會安寧。
不過沒想到他的動作倒是快,就那麼一會的功夫,便將鐲子塞到了雲落霞的腰帶裡。
兩人走到渡口橋頭,並肩而立,新月如鉤,河風輕拂,帶著淡淡的涼意,驅散了夏日的悶熱。
北流雲側臉專注的看著身側的女子,漫天的煙花在女子深刻綻放開來,映紅了女子的臉頰,在那雙黝黑的眸子裡一點點降落,消散,而後重新升起,綻放!。
北流雲有些失了神,楚洛衣仰起頭,淺笑著看著這漫天煙火,芙蓉花海在空中綻開,層層疊疊的花瓣不斷疊加著,照亮了整個帝都。
渡口的河水倒映著兩岸的村莊,或繁華或低矮,鱗次櫛比,暈黃的夜燈迷離而溫暖,偶爾有兩條小船漾開這寧靜的河面,在河面上留下淺淺的水波,久久之後,恢復平靜。
街頭嬉戲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歡呼起來,小手被弄的烏黑,鼻尖還冒著汗珠,卻笑的開懷,孩子們的嬉笑聲同商販的吆喝聲夾雜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喧囂的寧靜,沿街叫賣的糕點冒著蒸騰的熱氣,旁邊卻放著冰鎮的梅子酒,讓人忍不住嘴饞。
一切定格在這一瞬,女子抬頭笑看漫天煙花,男子卻只是側著臉痴痴的看著女子,大手緊緊握著小手,畫面定格在這一瞬間,彷彿要刻畫為永恆。
北流雪正辦完差事歸來,還不等下了渡船,便瞧見兩人正並肩而立,站在橋頭,彷彿匯聚了天地間所以的光彩。
走下渡船後,北流雪便站在那裡,一直看著兩人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ldo;主子&rdo;
就在北流雪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從天而降一批黑衣人,打破了這寧靜的夜色,而他們的目標正是站在橋頭的楚洛衣和北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