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沒有如此。
甚至於為瞭解除這雪蓮上的媚藥,放血而昏厥,卻沒有放任自己來觸碰她,是他欠他的。
一切禍事因她而起,縱然她心冷如寒刀,卻也無法置他於不顧。
北流雲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抹自嘲,沙啞著嗓子開口道:&ldo;洛洛,你可知,北流海威名遠播,可與太子抗衡,今日你放他出來,明日他必殺於我。&rdo;
楚洛衣的身形微微一頓,很快,卻繼續前行。
北流雲轉身看向步子有些虛浮的女子,心痛如刀絞,洛洛,即便明知如今我抗衡不過北流海,即便明知他日他會殺我於刀下,你還是執意要救他出來麼?
難道,現在北流海在你心中已經比我要來的重要?
楚洛衣走到山洞門前,找到了之前北流雲所拉扯的那道藤葉,用力一扯,石門轟然而開。
瞧見依舊靜靜躺在地上的男子,楚洛衣走過去,將他攙起,拍了拍他的臉頰,輕道:&ldo;北流海。&rdo;
北流雲終究是難以忍受眼前的一幕,向著洞口裡再次走來。
楚洛衣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一道巨大的拉力扯開,整個人被甩在一旁,北流雲手中的匕首瞬間從袖口滑落,對著北流海的心臟狠狠刺了下去。
楚洛衣大驚,一下子沖了過去,一手緊緊握住那鋒利的匕首:&ldo;北流雲,你做什麼?&rdo;
北流雲的眸子落在女子滴血的手上,有些失神,鮮血順著鋒利的匕首,滴滴答答滴落在北流海的胸口,順著男人的肌膚滑下,凝出一道血痕。
琉璃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幽暗的絳紫色光芒,幽幽道:&ldo;殺他。&rdo;
楚洛衣心頭一緊,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毫不掩飾的殺意,楚洛衣輕聲道:&ldo;這次不行。&rdo;
北流雲冷笑著扔開手中的匕首,一把將女子扯到自己面前,將她抵靠在山洞的岩石上,低吼道:&ldo;哪怕明知道有朝一日他會殺我?你也依舊要救他!是不是!是不是在你心裡,任何人都可以比我重要!&rdo;
楚洛衣看著男子眼中那抹淡淡的猩紅,夾雜著隱忍的痛,沉默著沒有開口。
觸及女子那沉寂的目光,男人周身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緊緊的攬住女子,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ldo;洛洛,不許你在意他,不許拋棄我。&rdo;
濃重的悲傷暈染開來,讓楚洛衣心頭微酸,正要開口。
地上的男子卻緩緩轉醒,看著身側的兩人,臉色冷毅,一手捂著胸口踉蹌著起身:&ldo;倒真是有心情在這卿卿我我。&rdo;
楚洛衣透過北流雲的肩頭,看見臉色慘白的北流海已經攙扶著牆壁一點點站了起來,心頭一鬆。
兩人四目相對,北流海的那雙黑眸好似浩瀚的大海,又好似遼闊的夜空,坦蕩而無情,楚洛衣緩緩收回眸子,不再看他。
北流雲一直在隱忍著,他知道,若是他再對北流海出手,只會真的將洛洛推到他身側。
可是,他又怕自己忍不住那滔天的嫉妒和怒火,不受控制的出手,所以,他竟只能這般懦弱的當做看不見,聽不見,只希望他儘快消失在他和她的世界裡。
北流海冷哼一聲,目光觸及地上那株被揉碎的雪蓮,幽幽道:&ldo;真是要感謝九弟在這雪蓮上所下的媚藥。&rdo;
北流雲頓時青筋四起,雙眼猩紅,再也壓抑不住,無盡的自責和懊悔充斥著這個男人的心。
北流海,你得寸進尺!我放你一次,你卻偏生惹怒於我!今日我定要你葬身於此!
就在男子打算動手之時,楚洛衣似乎有所察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