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親眼見著這些西廠怪物,魚兒的腳底開始發涼,一點點蔓延至心頭,說不出的恐懼。
至少東廠的那些太監還可以被稱作人,雖然厲害,但至少還有著點人氣,可是眼前的這兩名西廠太監,身上卻滿滿的都是陰森的四氣,看著兩人一點點逼近,只覺得好似兩具骷髏架子正緊咬著自己不放。
&l;嘭!&r;一聲。
魚兒被一樁探出頭的樹樁絆倒,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看著那泛著寒光的兩隻黑爪,雙手一點點在地上蹭著,後退著。
兩名太監似乎也已經不耐煩了,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搖晃起手中的鐵鏈,兩隻活動的鐵爪向魚兒飛去。
魚兒眼疾手快,就地一滾,隨手抓起一把揚沙,扔向兩名太監。
&ldo;呸!咱家的眼睛!&rdo;
兩人似乎沒想到魚兒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倒是真中了招子。
魚兒趁著這個時機,起身就跑,這裡離校場不是很遠,只要跑到校場,人多的地方,想必他們就不敢動手。
西廠是什麼地方,雖然她沒有去過,卻也知道。
記憶力父親每次提起這個剛剛組建不久的西廠都會聞之變色,曾經橫行一時的東廠,見到西廠的人,硬是低著頭退讓,一個個就差成為西廠太監的走狗。
聽哥哥說,進了西廠的人,就算你是忠貞烈女,也有本事把你變成盪 婦,就算你是鐵骨忠臣,偏能把你變成諂媚小人,那是第一次,哥哥對她想要除掉楚洛衣的想法出現動搖。
&ldo;咱家倒是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rdo;
魚兒的臉色越來越驚恐,飛快的在林間奔跑著,兩道黑紅色的身影在林間掠過,帶起一陣陣風聲!隱約間好似聽見桀桀的怪笑。
&l;嘩啦!&r;一聲。
一條鐵鏈緊緊的纏繞在魚兒的脖子上,甩出的鐵爪直接扣在了魚兒的肩頭。
頓時,鮮血如注,噴湧個不停,魚兒臉色一白,一個踉蹌,瞬間跌倒在地,卻因著鐵鏈的纏繞,生生被拖出極遠。
皮肉在地上的樹枝和石塊上滾過,魚兒只覺得一陣陣鈍痛,好似把自己放在刀子上翻滾一般。
衣裙很快被磨爛,沾染著的泥土和著血跡,只一瞬,原本光鮮亮麗的人,就變得狼狽不堪。
扯著鐵爪的太監終於停了身子,覆手背對著站在魚兒面前。
魚兒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手緊緊扣著頸間的鐵鏈,重重的喘息著。
另一隻被磨破的手,撐著地,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面前的太監緩緩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魚兒:&ldo;跑啊,怎麼不跑了&rdo;
魚兒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這隻一人,自己就沒有半點活路,只好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太監,我見猶憐的輕問道:&ldo;公公,不知奴才是犯了什麼錯,哪裡招惹到兩位公公。&rdo;
纏著鐵鏈的手翹成了蘭花指,怎麼看都有些彆扭:&ldo;哼,最是見不得你們這些女人擺出這種姿態。&rdo;
就在魚兒正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另一名太監從林後走來,一把狠狠揪起魚兒的頭髮,也不顧散落一地的髮釵。
&ldo;啊!&rdo;一陣揪心的痛從頭頂傳來,更是牽扯動扣在肩頭的鐵爪,魚兒的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豆大的如珍珠般的淚水滑落,折射著落日的餘韻,惹人一陣心疼。
&ldo;這膽子真是不小,竟是揚了咱家一臉的沙子,咱家這臉可是養了好久才這般白嫩,若是讓你毀了,咱家定是要把你的皮扯下來才會罷休。&rdo;
太監的話將魚兒嚇的不輕,瑟縮著身子,再不敢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