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啪!&r;
一鞭子狠狠落下,少女的衣襟瞬間被抽的飛散,鞭子好像撕開了空氣,平添了幾分陰冷。
魚兒一直噙在眼眶中的眼淚一瞬間就流了下來,慌忙間將頭轉向了北流雲:&ldo;九殿下九殿下…求求你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rdo;
北流雲似有所動,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落在魚兒身上,卻唯獨沒有焦距。
仰頭打量一下四周,陰冷潮濕,燭火昏暗,各色的刑具琳琅滿目,幾乎佔據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拔涼的牆壁透著刺骨的寒,被沖刷過無數次的地面依舊殘留著鮮血的痕跡。
透過那躍動著的燭火,彷彿看到了當日的洛洛,在這樣一群豺狼面前,她是怎樣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雙手染血,雙腳踏著荊棘,一步步才走出這樣一條血路。
地牢寂靜,除了呼嘯的鞭子聲和魚兒的哀求聲,再沒有一絲動靜。
那些個夜夜不眠的人,只是睜著一雙漠然的眼睛,看著,或聽著這一幕,麻木的激不起半點波瀾。
在這裡,鞭打之刑似乎實在太簡單不過,就算不是黑色的西廠,鞭打之刑也不過是最家常便飯的手段。
他們只是看著,看著這一幕,只盼著怎樣殘酷的刑罰來折磨這如花的少女,只盼著一種變態的快感來撫平自己滿滿的畏懼,更盼著一種扭曲的嘶吼帶來幾分絕望的瘋狂。
縱然這痛,痛的稀鬆平常,可對於魚兒來說,卻實在是這一輩子從未承受過的痛楚,那些帶著倒勾刺的鞭子,不止扯爛了她的衣服,還扯爛了她潔白的面板。
髮髻散亂,此刻的魚兒整個人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一張微圓的臉蛋上橫流著汗水。
破爛的衣衫裡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夾雜著鮮血的紅,帶著一種嬌艷的魅惑,讓這些太監一個個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ldo;九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謀害洛妃娘娘了&rdo;魚兒的淚水一滴滴滑落,滴落在傷口上,讓她重溫了痛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北流雲似乎有些倦了,緩緩抬起手指,起身走到魚兒面前。
魚兒看著那張一點點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臉,心中五味陳雜。
男人好看的臉愈發精緻,隨著時間的流逝,少了幾分原來的安寧,不說話的時候,都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外翻的領口上鑲嵌著數顆棗子般大小的寶石,卻奪不去那雙眸子的光彩,一身乳白色華服,從領口到腳下,平整帖服的不見一絲褶皺,勾勒的金絲掐邊無形中散發出一陣金光。
縱然是此刻,縱然他這般待她,但是不得不承認的卻是,她依然深深迷戀著這他!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魚兒的下巴。
魚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是一種清冽的香,緩緩對上那雙近在眼前的眸子,淡淡的琉璃色,有些詭異。
&ldo;疼麼?&rdo;
北流雲輕輕開口道。
魚兒緊抿著唇狠狠的點著頭,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北流雲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收回手:&ldo;看起來好像沒那麼疼。&rdo;
西廠統領動作很快,一個眼色過去。
另一名太監從滾燙的爐火裡緩緩拿出一隻燒的通紅的烙鐵。
&ldo;對待一個妙齡女子,公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難怪西廠成立短短時間,天下人就避之如豺狼猛獸。&rdo;
北流雲淡淡的開口。
西廠統領心思飛轉著,抬眼打量著北流雲的神色,一時間有些琢磨不清他的意思。
猶豫了片刻,西廠廠公還是很快做出了選擇,手執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