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直當初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畢竟太監的身份讓他爭起皇權處處受阻,倒是不如操控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日久,取而代之。
&ldo;看來廠公東山再起指日可待,實在是可喜可賀,若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在下定當全力以赴,助廠公一臂之力。&rdo;肖父眼睛一轉,拱手笑道。
王直眉頭微蹙:&ldo;說起來,倒確實是有一個難處,那便是因為這蠱為蝕心蠱,所以需要北流雲的心頭血,之前這蠱遲遲沒有用處,就是因為始終沒有拿到北流雲的心頭血。&rdo;
肖父心中一頓,一時間神色不明:&ldo;這九殿下的心頭血可是取之不易,不知廠公可有什麼打算?&rdo;
&ldo;咱家想來,也是認為北流雲如今地位顯赫,越發難以接近,想要拿到他的心頭血,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只能從他親近的人身上下手,思前想後,咱家本是想到雨落,卻認為不妥。&rdo;王直打量著肖父的神色。
繼續道:&ldo;雨落生養在咱家身邊時多年,咱家待她是親如骨肉,此事若是成功固然了得,可是一旦是事發,只怕雨落地位不保,甚至想危及性命,這讓咱家於心何忍啊!&rdo;
肖父心中瞭然,原來王直始終沒有興師問罪,打的是這個主意。
若是從前,他定是會拒絕王直的提議,畢竟一旦北流雲成功登基,雨落就會成為北燕的皇后。
可是想起連日來北流雲的態度,以及對他的羞辱,讓他忍不住動了幾分心思,只是事關重大,他還是要仔細權衡利弊才好。
&ldo;廠公嚴重了,只要廠公能夠東山再起,在下便是傾盡了全部身家又何妨?只是廠公也知道,雨落這孩子倔強,此前又一直鍾情於九殿下,就怕她不肯去做。&rdo;肖父憂心道。
王直嘆氣道:&ldo;不必勉強,咱家只是想著依照如今的情況,只怕日後北流雲登基,雨落也是被打入冷宮的命,若是咱家事成,雨落一定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后。&rdo;
王直再次許下好處,倒是讓肖父十分心動。
正事已經說完,兩人接著寒暄了一段時間,王直前去看了看肖雨落,提及北流雲,倒是從她眼底看出了幾分怨毒之氣,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這肖雨落從小跟在她身邊,有東廠做後盾,脾氣可想而知,可如今北流雲竟然這樣對她,她又怎麼會不生怨氣?
王直心情不錯的離開,認定肖家最後一定會答應此事。
只是剛離開沒多遠,臉上的笑容便褪了下去。
當初他待肖家不薄,可最後肖家卻臨陣倒戈,背叛於他!實在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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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殿。
&ldo;主子,您要的東西送來了。&rdo;蘇公公低著頭道。
北流雲抬眼掃過面前的東西,一張泛著火紅光澤的狐裘,整齊的擺在面前。
通體火紅,像是一抹烈焰,不含一絲雜質。
只在傳說中存在的火狐皮,正整齊的擺在北流雲面前。
狐裘旁擺放的是一隻精緻的錦盒,裡面放著一顆通體雪白的珠子,大概有嬰兒的拳頭大小,圓潤光滑,有奇香。
蘇公公踮起腳尖,瞄了瞄盒子裡的東西,只覺得這盒子剛一開啟,頓時滿室飄香。
北流雲將盒子合上,將蘇公公打發了出去。
等到夜幕降臨,漫天星辰閃爍,北流雲將兩樣東西拿上,從窗子跳了出去,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水柔宮裡香氣繚繞,水晶珠子折射著燭光,在夜色裡格外耀眼,走進其中,散發著氤氳的熱氣,隱約可聞水珠滴落在石板上的聲音,為這奢靡之處注入一絲清明。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