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自己冷靜,可是也許天生熱血,一遇到同楚洛衣有關的事,他就冷靜不下來。
北流雲真的會殺掉洛洛麼?江家和肖家的人會不會在此之中暗下殺手?皇后和國丈府是否又會暗中作梗?
縱然北流海一遍遍告訴自己,要相信北流雲不會傷害洛洛,可是縱然他能將情況分析的透徹,卻還是不能平息自己焦急的心情。
&ldo;北流雲,你怎麼能立別人為妃?怎麼能將洛洛打入天牢?縱然這一切是假的,我也不能原諒你&rdo;北流海攥著拳頭,有些愁眉不展。
一身紅色紗裙的蝶舞站在他的身後,風揚起紅紗,漫天飛舞,透過紅紗看那遠處的山巒,有著不一樣的美。
蝶舞心中有些酸澀,他終究是忘不掉那個女人吧
&ldo;回去吧,親眼見一見總歸才會安心。&rdo;蝶舞開口勸道。
北流海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蝶舞沉聲道:&ldo;對不起。&rdo;
蝶舞揚起一張無所謂的笑臉:&ldo;你總是拒絕的如此乾脆,不過別得意,將來,總有一天你是我的。&rdo;
北流海沒有笑,看了她許久,最終沉聲道:&ldo;換個人去愛吧。&rdo;
蝶舞輕笑道:&ldo;你為什麼不換個人去愛?&rdo;
北流海沉默著沒有開口,是啊,自己做不到的事又何苦去強求別人。
北流海邁著步子離開,他要回帝都,他必須親眼看到洛洛才會感到安心。
蝶舞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她本以為,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再同那個女人有所糾纏了吧,從帝都到邊塞,隔著千山萬水。
可縱然是這千山萬水,卻還是阻擋不了他那顆心。
也許,那個女人在哪裡,他的目光,他的心便永遠都會看向哪裡。
可是,他在哪裡,她的目光和她的心就會在哪裡。
蝶舞轉身追了上去:&ldo;北流海,我陪你回帝都,我想我爹了&rdo;
北流海暗中調動了幾萬兵馬,利用自己對各處地勢的熟悉,帶人走山路,過河水,一路隱藏蟄伏,日夜兼程,終於在六日之後到達帝都郊外。
面臨楚洛衣下葬的時間只有不到兩日,北流海的一顆心也變得焦躁起來。
這幾日,楚洛衣一直都在牢中。
在昏暗的牢房裡,時間過的緩慢,卻也難得的清淨。
一直到自己被關進來第五日,小六子才送了訊息進來,足以看出此次天牢的戒備森嚴。
一直到第九日,饅頭裡再次出現一張字條。
楚洛衣輕輕開啟字條,字條上簡單的寫著幾個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四殿下歸來,如虎添翼。
就著饅頭,楚洛衣將字條一起吃了下去。
牢房角落裡的女子目光落在楚洛衣身上,湊上前開口道:&ldo;是有人給你送訊息進來了麼?你是什麼人啊?真是好大的本事?這天牢裡幾乎是送不進半點訊息進來的,不然我也不至於在這裡住了這麼久。&rdo;
楚洛衣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沒有想到北流海竟然回來了,如此一來,自己若是想要逃出天牢,機會更大了些。
只是,明日就是第十日,今日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是相信北流雲,還是在陪葬之前,逃出生天。
端起白粥,楚洛衣輕輕嚥下一口。
第五日的時候,小六子送來了訊息,他將按照之前她為自己留下的退路打算計劃,而每日侍衛送來盛粥的碗便是傳遞訊息的關鍵,若是她將碗打碎了,侍衛拿出的是碗的碎片,他們便按照計劃行事,將她救出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