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將永遠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有著神龍宗的反對,你就永遠也不能同北流雲在一起。&rdo;魚兒的心提了起來,顫抖個不停,卻還是強壯鎮定的開口。
楚洛衣沒有開口詢問,手中的刀力道不斷加深,白嫩的面板上很快就劃出一道血痕。
魚兒的手也不停的抖了起來,她的臉…
蝶舞震驚的看著楚洛衣,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會這般下狠手,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抬眸看向北流海,卻見他只是一臉平靜,蝶舞的目光才再次落在楚洛衣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如此近距離的打量這個讓父子成仇,讓兄弟幾人反目的女人。
在這黑暗和潮濕之中,一身絳紫色的長裙極地,長髮及腰,身形纖細,這發黴的監牢沒有帶給她絲毫狼狽,那一身紫色彷彿泛著流光,將這黑凌點燃出點點的螢光。
可不同於她的纖細,她不溫婉不可人,屬於她的那種氣質是女人鮮少具有的,她有著男人的剛烈,有著帝王的很絕,有著老者的沉寂,彷彿經過了那麼一個漫長的歲月,卻還在一路披荊斬棘。
她手中拿著殺人的刀,臉上掛著冰冷的笑,嘴裡說著無情的話,怎樣看都像是一個尖酸刻薄,心狠手辣的女子。
可縱然如此,蝶舞卻依舊從她的身上看到些許的不同,她不知道那些不同是什麼,卻知道,這樣的她,竟讓人難以厭惡。
魚兒有些瘋癲的開口:&ldo;你不能和北流雲在一起!因為你和他是親兄妹!是同母異父的兄妹!&rdo;
牢房中一瞬間變得寂靜下來,北流海和蝶舞都轉頭看向楚洛衣,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
楚洛衣的手一愣,眼中泛起紅色的水霧,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ldo;你以為我會信麼?&rdo;
楚洛衣手中的刀加深了力道,鋒利的刀芒很快速就劃破了魚兒的臉頰,魚兒只覺得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卻絲毫不敢動作。
蝶舞轉頭看去,只瞧見那好端端的臉頰上皮肉翻開,涓涓不斷的鮮血順著她微圓的臉蛋滑落而下,滴落在那橘色的長裙上,像是開了花。
蝶舞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心頭也有些發涼,她從來不知道一向沉靜淡然的洛妃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女人,那裡面毫不掩飾的殺意好似來自地獄的修羅。
縱然她跟在北流海身邊也算是經歷了不少戰爭,看慣了不少的生死,可是卻仍然做不到她這般無動於衷的手刃生命。
&ldo;我說的是真的!我是在神龍宗的老者口中聽到的!&rdo;魚兒焦急的辯解!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縱然楚洛衣身在天牢之中,縱然她一無所有,卻依舊能讓她這般狼狽。
明明該贏的人是她,明明她知道了一切,可為什麼事情還是會這個樣子!
楚洛衣的黑眸緊緊鎖住魚兒的雙眼,心頭有著些微的顫抖和一絲絲恐懼。
魚兒只覺得那雙空洞洞的眸子像是沒有生命的死屍,不由得喊道:&ldo;我說的都是真的!北流雲的母妃梅妃,就是神龍宗的公主!她最初根本不是什麼梅妃,而是雲國公的女人!也是你的母親!&rdo;
北流海不敢置信的看向魚兒,厲聲質問道:&ldo;你再胡說些什麼!&rdo;
楚洛衣的眼眶中不受控制的蒙上一層水霧,泛著點點紅光,抿著薄唇,僵在那裡沒有說話。
魚兒對著北流海道:&ldo;我是不是在胡說,你們只要一查便知!當年梅妃原本是雲國公的女人,雖然不是正妻,卻是雲國公在領兵作戰時帶回來的,據說每若天仙,氣質除塵,深得雲國公寵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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