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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南昭帝確實是因為自己暴露了身份不能殺自己,也不能輕易處置自己,聯想小六子所說的話,他也確實如自己猜測的那般下旨將自己傳送邊疆交給歐陽千城審查。
只是,她沒有想到,南昭帝竟然暗中將她運送離開。
如今既然她被暗中運送出明瑞王府,那麼就一定意味著,他找到了一個與自己極為相似,或者偽裝的極為相似的人在明瑞王府中代替自己,而這個人將在重重護衛之下被押送至邊疆,一路遍經百姓的審視,以此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到底是心思縝密的帝王,不是她經歷了幾次生死,明白了一些道理就能媲美的,權術這種東西,也許只有隨著日積月累的不斷加深和實踐,才會越來越精於此道,她同他比,到底還是太嫩了。
&l;啪嗒&r;
清脆的聲音響起,這幾乎是每日她所聽見的唯一的聲響。
楚洛衣起身走到石板前,將放在地上的小木桶拿了進來。
開啟木桶,裡面一碗冷水,一個饅頭,還有一點鹹菜,便是今日晚上的吃食。
她將飯菜拿了出來,放在石桌上,而後將此前打碎的瓷碗取出幾塊碎片,將這隻簡陋的木桶拆開,而後把拼接木桶的木條一塊塊取下。
而後,她捧著木桶走到石床邊上,將木條分成了兩份,稍微多一些的那份被她鋪陳在石床上,仔細的擺好,依次連線。
仔細看去,才發現,石床之上,首位兩端和中間分別擺著一隻木桶,三隻木桶之間立著一些木板,而這些木板和木板之上,又被一些木板連線起來,儼然是一張木床的架子。
楚洛衣專注的將這些木條連線在一起,從木桶上卸下來的那些釘子,都被她小心的收好,而後再次利用。
一個時辰之後,楚洛衣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看著床上的架子,沉默不語。
她每日,便是這般睡在這些木條拼接的床架之上,以此來杜絕身體直接接觸到冰涼的石床,第一次,她只依靠著頭和腿上兩個木桶的支撐,就這樣懸著睡了一夜,而後每日的木桶,都被她小心的加以利用,逐漸構建成這張距離石床有半臂高的木床。
雖然聽起來作用不大,不過楚洛衣知道,即便是如此,也能減少一些寒氣,畢竟這些木頭遠不如石床那般陰濕,日復一日,其實作用是不小的,更何況,這木桶的高度大概有半臂的距離,足以驅散相當一大部分的寒意,縱然因此,她身上多處青紫,可是比起那種永久性的疼痛,她自然更願意選擇這些看得見的外傷。
轉身將剩餘的木條,拿出了小半,放在石床下的一個小洞裡,而後用石桌上的燭燈將其點燃。
木材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偶爾發出嗞嗞的聲響,倒是讓整間冰冷的石室裡多了幾分暖意。
這石床下的小洞,便是她這幾日的成果,因為無論木床距離石床有多遠,這整間石室都是陰冷的,所以她利用碎瓷片和自己頭上的簪子,在距離石床最上的位置,挖了一個小坑。
在夜裡將為數不多的木片點燃,以此驅散寒氣來取暖,避免自己寒氣入體,對孩子造成難以磨滅的影響。
楚洛衣起身走到桌前,拿著裝滿清水的碗,走到遠離石床的一側,這裡的牆壁上也被楚洛衣挖出了一個斜坡,每日,她將碗中的水到處一部分在這個斜坡之上,而後水由斜坡緩慢的留下,發出&l;嗒!嗒!&r;的落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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