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她懷中複雜的心情回到營帳之中,看著那隻母熊的幼崽遲遲沒有說話,那是第一次,她對於他的過往格外的感興趣,也第一次,想要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夠讓他心心念念,百般縱容。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這般寵溺過她,也沒有人這般呵護過她,然而一次次的探索,和一次次的好奇,讓她卻逐漸淪陷在這致命的溫柔裡,同時生來的傲氣讓她忍不住想要征服這個男人,想要把這個男人的心從那個不知名的女人那裡搶過來。
此後,她一直跟在他身邊,將近一年的時間後,她終於成為他的女人。
她時常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往往總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甘,就連性子和脾氣也變了許多。
再後來,她生了一場重病,他將她安置在一座格外奢華的府宅中,吃穿用度,一切皆是最好,卻獨獨沒有他。
她幾番著人打聽,才知道,原來他在府中有著太子妃,有著側妃,還有著無數的侍妾。
縱然他時常來看她,可是因為她病著的身子,她卻哪也不能去,陪伴在他身邊的,永遠只是那個翠綠的身影,亦或者如今這個坐在她身旁,好似善良單純的女子。
她越發的不甘,她不願眼睜睜的看著他每日下朝忙碌之後都只能回到太子府,也不甘他只能在閒暇有空時才能來這裡小坐。
她想跟在他的身邊,跟著他遊走四方,一同為皇圖霸業忙碌,她想入主東宮,成為他唯一的女人。
她始終想不懂,他不算俊美,也不寬闊高大,到底是什麼讓她竟然沉溺在他的世界之中,不可自拔。
可是不管怎樣,她都要做那個能夠陪著他君臨天下的女人。
她這一病,就病了將近兩三年,一直就沒出過府宅,一直到前不久,才算是大病初癒,他將她這病歸結於不適應南昭的水土,才會一病就這麼多年。
而這麼久的時間,除了她,似乎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他將她隱藏的極好,小心謹慎,一直到最近一年,他在外徵戰,天下大亂,群王逐鹿,戰火不斷,肖湘羽才知道了她的存在,被他囑咐著要時常過來照料自己。
她心下溫暖,思及他一直這樣掛念著自己,只恨自己竟然纏綿病榻,不能陪他縱馬河山,而她,也早在此間知曉了那個名叫楚洛衣的女人,隨便拿出些銀兩,這些最普通不過的下人,一提起她,幾乎就會有滔滔不絕的話講。
她在病床上躺著的這幾年,幾乎是聽著她的平生所渡過的,她聽人說那個女子如何驚艷,聽人說他們的愛情如何悽美,一樁樁,一件件,她彷彿都快成了她的心魔,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人皆知的名字?
如今,她在此佯裝不知,只是想從眾人口知道,她和當年那個楚洛衣,到底孰優孰劣?而那個楚洛衣,在歐陽千城心中又有著怎樣的地位?
&ldo;是啊,當年楚家那小丫頭也最是喜歡著紅衣,穿的那叫一個好看。&rdo;一位誥命夫人感嘆道,眼中對夏紫瓊並沒有幾分重視。
夏紫瓊也不惱,只是笑道:&ldo;夫人不若再仔細同我說說,我哪裡像了那個楚洛衣,若是相像的地方,回頭我都一併改了去。&rdo;
眾人再次一愣,顯然沒想到夏紫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明瑞王妃看著夏紫瓊的目光一時間有些玩味。
這女子倒也是有些意思,難怪能夠被歐陽千城金屋藏嬌,不過她身居高位多年,什麼樣的情況還是看的清的,面前這個小丫頭確實是有幾分像當年的楚洛衣,不僅舉止,就連神態都有幾分相似,所以她想歐陽千城心中掛念不下的還是當年那個楚家的丫頭,而不會是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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