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點點變化著,誠如她所料,固然她的離去總會讓他痛苦不已,可終究他會在這痛苦之中爬起來,總歸會成為一代盛世帝王。
北流雲翻身下馬,掀起車簾,扶著江魚兒緩緩走了下來。
江魚兒羞澀的低下頭,抓住北流雲的手,提著裙擺從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
楚洛衣的目光落在了江魚兒的身上,同樣的時間不見,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宮婢,如今卻儼然成了北燕的皇宮,一身精緻的妝容倒是襯託的她頗有氣度,同昔日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宮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楚洛衣的眸色深了幾分,那濃鬱的墨黑色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ldo;陛下&rdo;江魚兒心情頗為不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出了北燕皇宮,這一路走來,她身上的潰爛竟然好上了許多,濃鬱的草藥味將難聞的惡臭掩蓋,這一發現,讓她的心情都變得明媚起來。
北流雲輕聲開口道:&ldo;這一路舟車勞頓,魚兒辛苦了。&rdo;
魚兒微微頷首:&ldo;臣妾一直在馬車中,被人照顧,哪裡有陛下辛苦,陛下又要趕路,又要處理國事。&rdo;
看著兩人輕聲低語,楚洛衣一手扶住了閣樓上雕花紅木,精緻的指甲深深烙印其上。
飄落的花瓣無聲的傳達著她的控訴,飄飄蕩蕩間落在了北流雲的髮絲上。
江魚兒抬手將花瓣從北流雲的髮絲上拿下,淺笑道:&ldo;就連花朵都傾心與陛下的美麗。&rdo;
楚洛衣終於再也看不下去,轉身離去,沒有回頭。
北流雲似有所感,抬頭朝著閣樓的方向看了過來,卻只瞧見一道藍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下。
北流雲站在那裡,看著那道背影久久失神。
洛洛,我來了,踏著風雪而來,披荊斬棘而來,腳步蹣跚而來。
江魚兒瞧見北流雲失神,順著他的目光抬頭看去,黃昏之下,除了一座空蕩蕩的閣樓,什麼也沒瞧見。
&ldo;陛下在看什麼?&rdo;江魚兒收回目光輕聲開口。
北流雲的雙眸落在江魚兒身上,另一隻手捏住江魚兒抓著自己的那隻手腕:&ldo;朕做什麼似乎不需要像你交代吧,管好你自己的事,安守本分,否則朕不會放過你。&rdo;
他的手好似鉗子一般,幾乎要擰斷她的骨頭,江魚兒滿眼驚恐的看著突然凌厲起來的北流雲,紅了眼眶,愣在那裡,心頭莫名的顫抖起來。
&ldo;陛下…&rdo;魚兒輕聲開口,不明白北流雲忽然之間的轉變。
北流雲卻沒有聽她多言,一手將她甩開,任由她跌倒在地,大步離去。
負責接待的陽山王,挑了挑眉頭,都說這北燕新帝喜怒無常,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推開擋在面前的侍衛,北流雲朝著閣樓的方向追了過去,江漁兒跌坐在地上,看著北流雲匆忙離去的背影,紅了眼睛。
北流雲一路追去,東陵的侍衛慌忙追了過去:&ldo;陛下,您不能在宮內亂跑,那個方向是皇宮禁地!&rdo;
蒼鐮等眼見眾人追著北流雲而去,當即帶著一眾侍衛也追了過去,只留下江魚兒連同一眾宮婢等人留在原地。
陽山王看著這有趣的一幕,走到江漁兒面前,開口道:&ldo;尊敬的皇后娘娘,不若我先送您回宮?&rdo;
江漁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陽山王笑道:&ldo;如此就勞煩王爺了。&rdo;
陽山王在一旁笑道:&ldo;素聞北燕新帝陛下格外寵愛皇后娘娘,竟然不嫌棄娘娘殘花敗柳之身,不顧重重反對,堅持要立娘娘為後,怎麼今日本王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