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雪抬眸看向老和尚,開口問道:&ldo;大師,這時間會不會作假?是否會虛報?&rdo;
老和尚搖搖頭道:&ldo;自然是不會的,佛祖面前,誰人膽敢放肆,若是前來祈福,若是弄虛作假,祈福又怎會靈驗?若是不祈福,又何必來此徒惹罪孽?姑娘放心便是。&rdo;
輕雪的手有些發抖,怎麼可能呢?
&ldo;大師,你可還記得當年寫下這個木牌祈福的人是什麼樣貌?&rdo;輕雪將冊子掉轉,放在老和尚的面前。
老和尚轉動著佛珠,思量了半天,而後開口道:&ldo;時間太久了,老衲實在是難以記得了。&rdo;
輕雪眼中閃過一抹急切:&ldo;你再好好想想大師,是不是一名紅衣女子?&rdo;
老和尚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ldo;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是真的不記得了。&rdo;
輕雪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一旁掃地的小和尚瞧了一眼,眼前一亮道:&ldo;師父,好像就是一個紅衣女子。&rdo;
輕雪抬眸看向小和尚:&ldo;你記得此人?&rdo;
小和尚立著掃帚道:&ldo;似乎有些印象,因為這位施主特別的很,一來旁人來上香祈福一般都是清晨,可這位施主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二來這位施主一身紅衣,好看的緊,比我見過的所有香客都要美,紅的刺眼,三來,這位施主捐的香火錢也極多,還叮囑我們好好照看祈福牌位。&rdo;
輕雪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經過他的一番話,老和尚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開口道:&ldo;似乎確實如此,經慧明一說,老衲想起,此後兩年這位施主也都送來過不少香火錢,只是自從三年前開始,便再也沒了音訊,方丈大師時常翻看香火冊子,對於忽然不再來供奉香火的人,時常將她們供奉的祈福牌移至前方,以免她們遭遇不測,也好圓了她們一樁心事。&rdo;
說著,老和尚開始翻找你之後兩年的供奉記錄,輕雪一一掃過,每年都是五千兩銀子,每年都是同一個筆跡,每年都沒有留下名字。
一直到楚洛衣死後,再沒有人來捐過香火錢。
輕雪有些恍惚的離開了寺廟,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老和尚和小和尚的話,如果來寺廟祈福的人真的是楚洛衣,那麼當初她在太子府瞧見的人就不是楚洛衣。
而根據小和尚對她外貌的描述,來人似乎就是楚洛衣無疑。
輕雪回想起當日在太子府所瞧見的那一幕,卻猛然間驚醒,自己藏身窗外,只在隱約間瞧見了兩人的身影,楚洛衣一直背對著她,她認得她的聲音,可卻從始至終未曾見她的臉。
輕雪攥緊拳頭,一路不知是怎樣回到的太子府,面對著歐陽千城,越發覺得當年的事情蹊蹺。
甩甩頭,她不敢再去想,她不斷的告訴自己是楚洛衣毀了自己,可是莫名的,當心中的懷疑開始萌芽,當萌芽一點點破土而出,就連她對她的恨都開始動搖起來,變得心虛,變得不再堅定。
她沒有讓人去調查,相比於接受眼前這一切,她更怕知道所謂的真相,她更怕楚洛衣未曾背棄過她…
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真相,只會讓她更加痛不欲生的真相。
輕雪甩了甩頭,不再去想,楚洛衣已經死了,死在她的手下,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今日她所見的女子,不是那個她,而是又一個站在她面前的敵人罷了。
肖湘羽回到寢殿的時候,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
她只知道輕雪背叛了洛衣,害得她家破人亡,甚至在最後的時候也不肯給她一個痛快,要她生生忍受剝皮剔骨之痛,彷彿要摧毀她的一切。
可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