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皇帝的龍椅兩旁,分別有兩口金池,不知從哪裡引入的活泉,向外噴灑著水花,池中盛開著朵朵金蓮,幾尾紅鯉偶爾跳躍而出,潺潺流水,為奢華的大殿平添幾分生機。
玉階之上,擺放著大朵大朵的杜鵑,牡丹,芍藥,波斯菊,拼湊出一個大大的壽字,生機無限。
玉階之下,兩隻白鶴香爐,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自玉階之下,兩排紅木桌案依次羅列而下,太子站在左手邊第一張桌案旁,陽山王迎面而坐。
此後是幾名封王的皇子,再之後便是各國使臣。
楚洛衣的目光落在那一抹雪白之上,一身純白華袍的男子青絲微攏,腰間只墜一枚白玉,舉止高雅,宛若出塵不染的白蘭,清雅溫潤。男人的手臂上洛著一隻女子的手,一身水粉色的衣裙,靈動可愛,眸子裡是不諳世事的清明。
北流雪的目光也落在楚洛衣身上,對著她微微頷首,一旁的女子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瞧見楚洛衣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ldo;好美…&rdo;
楚洛衣對她同樣微微頷首,嘴角掛著一抹淺笑。
轉過頭,瞧見的便是北流雲,他火熱的目光一直牢牢盯著自己身上,熟悉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屬於帝王的陰鷙。
楚洛衣貪婪的看著他的樣子,卻在轉瞬間,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一旁的江魚兒就像是臭蟲一般礙眼,讓她從心底便開始厭惡。
一身橘色宮裝的江魚兒也瞧見了楚洛衣,雙手不由得更加用力的洛住了一旁的北流雲,眼中帶著濃濃的示威之意。
楚洛衣沒去看她,除去她如今站在他身邊以外,她於她而言,不過一個跳樑小丑罷了。
待到楚洛衣移開目光,北流雲轉頭看向身邊的魚兒:&ldo;你在不安什麼?&rdo;
魚兒一愣,僵笑道:&ldo;只是有些擔心陛下會離我而去。&rdo;
&ldo;怎麼會呢?&rdo;北流雲開口道。
魚兒眼中一喜,對於他的說辭他總是樂於相信。
上下打量著江魚兒,北流雲漫不經心的開口:&ldo;今日天氣頗為炎熱,皇后怎麼穿的如此之多。&rdo;
魚兒看著北流雲落在自己捂到脖頸上的高領裙擺開口詢問,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來了東陵,原本稍稍好轉的潰爛猛然間爆發,像是來勢洶洶的山洪一般,又像是被壓抑許久的火山,昨夜一看,她氣的將房間裡的東西全都摔了個粉碎。
短短几日時間,她的身上幾乎再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潰爛已經奔上脖頸,就要爬到臉上。
身後的黃鶯和黃鸝紛紛低著頭,不敢多言,如今皇后娘娘除了在陛下面前,還有溫和的一面,旁的時候比起當初的肖雨落有過之而無不及。
&ldo;前幾日感了風寒,所以就多穿了些。&rdo;江魚兒不自然的鬆開北流雲的手臂,目光閃躲的開口道。
來之前,她因為怕氣味擴散,便用白布牢牢的將身上各處包裹了遍,再塗抹上厚重的香粉,這才得以出現在眾人面前。
北流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再開口詢問。
北流雲下首的便是歐陽千城和輕雪幾人,湘羽抱著孩子坐在兩人身後的桌案後,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照料著,時而會抬頭看向她,似乎依舊沉浸在那日的聽聞中。
歐陽千城的目光也一直未曾離開過楚洛衣,看著那與記憶中一般模樣的眉眼,心中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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