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停在了楚家的大門之外。
門前的兩座石獅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帶著無比的威嚴和凜冽。
頭頂一塊聖上欽賜的金匾,鐫刻著楚家兩個大字。
她不由得回想起當日聖上欽賜金匾,她和哥哥一人抬著一端,飛身而上,牢牢將這金匾釘在了大門之上。
至此之後多年,風吹,日曬,雨淋,金匾巋然不動。
那時,在她和哥哥心中,這金匾就意味著楚家,意味著他們的家,歷經風雨而不衰!
門嘎吱一聲響了,楚洛衣從當年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從半掩的門縫中看去。
熟悉的一草一木,和記憶中的楚家一模一樣,樓臺水榭,香江瀑布,奢華明亮的燈火映照著粼粼波光。
&ldo;老爺,近來諸事繁忙,你可要注意身子。&rdo;一位梳著整齊髮髻的婦人端著一隻精緻的瓷碗,放在了石桌上。
石桌前,男子丰神俊朗,一身青藍色滄海明月的錦袍,襯得他膚如凝脂,儼然是一代天驕。
楚洛衣只覺得眼睛酸澀,卻不知自己早已淚流滿面:&ldo;爹…娘…&rdo;
男人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拉過婦人的手,嘆氣道:&ldo;我實在是擔心洛洛這孩子,青城是個男兒,性子沉穩低調,倒是不必費心,可偏偏洛洛是個女兒家,卻張揚無忌,實在是讓我放心不下。&rdo;
婦人安詳的笑著,一面勸慰著:&ldo;老爺也不必太過憂心,洛洛雖然行事囂張,卻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智謀膽識都不遜色於老爺,老爺儘管放心便是。&rdo;
男子的眉頭卻並未鬆開,看了看面前的婦人,欲言又止,最終鬆開眉頭嘆氣道:&ldo;罷了罷了,一切自有定數。&rdo;
婦人見男人鬆開了眉頭,便也跟著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ldo;夜深了,我們也回去吧。&rdo;男人和婦人相攜著走進了房間,空中一輪明月高懸,地面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格外的靜謐和諧。
楚洛衣的手攥了起來,不由自主的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兩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一如往常的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楚洛衣站在院子中,沒有再邁開步子,看著緊閉的房門,逐漸熄滅的燈火,還有父親偶爾的咳嗽聲,只覺得彷彿回到了當年。
一切如此的真實,就像是多年前的眸一個再稀鬆平常不過的夜晚,父親和母親嘮叨著閒話家常,偶爾為她和哥哥操心些瑣事。
她知道,為何母親寬慰了父親後,父親的眉頭卻依然緊鎖不放。
她想,父親一定是覺得,她身為女子無妨,張揚無忌,驕縱任性也無妨,可偏偏她明明如此,卻又有著不遜男子的膽識和智謀。
一個女人如此,在亂世之中,似乎註定了奔波勞碌,九死一生。
她不知道七長老的陷阱是什麼,卻不得不感謝他,讓她再一次見到她所愛的親人。
院子裡的僕人和侍衛偶爾走動,卻瞧不見她的存在,她便一直站在原地,如此肆無忌憚的將記憶與這裡重疊。
她曾無數次的希望,一切可以重來,讓她有機會好好感受父親的臂膀,讓她可以再好好端詳一次母親眼角的細紋。
她要將這些牢牢的烙刻在她的心上,深藏在她的記憶裡,將那些日復一日的平常瑣碎和嘮叨,再好好用心感受。
而就在這時,面前的房間裡突然迸發出沖天的火光,參天的火舌掀開了屋頂,直奔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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