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羅漢”宛若疾風暴雨般的,接連攻出八掌!
“紫龍羅漢”勉強地把這八掌應付下來,業已臟腑翻騰,心驚肉跳,知道確非其敵!
他不敢再妄事逞強,只好乞援似地向淳于琬發話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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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江邊之際,馬三龍業已自行駕著船兒,飄然遠去!
歐陽美沉著臉兒,向江邊接待人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來客名單之中,有兩個‘九幽妖魂’宇文悲呢?”
接待人員匆匆一說就裡,歐陽美本來有點不信,但見自己所見過的那位身著白袍,形容如鬼的“九幽妖魂’宇文悲,果已膽怯逃去,則又顯見事出有因,遂只好以一種頗為好奇的神情,
向淳于琬含笑問道:“尊駕莫非就是真正的‘九幽妖魂’宇文悲麼?”
淳于琬點頭答道:“我是宇文悲,他是馬三龍。我這姓名,及‘九自妖魂’外號,業已被他盜用多年,好容易今日才狹路相逢,以為可以殺他報仇,誰知這廝大狡猾,仍被住利用船隻,渡江逃走!”
“紫龍羅漢”這時因見“江心毒婦”歐陽美只問“九幽妖魂”之事,連看都不曾向他看上一眼,不禁氣得濃眉雙挑,合掌當胸,氣發丹田,極為宏亮驚人地,唸了—聲,“阿彌陀佛”佛號!
歐陽美聽了這聲佛號,方目光微瞥,冷然問道:“大師就是‘西域八龍’之一的‘紫龍羅漢’麼?”
“紫龍羅漢”見歐陽美已知自己來歷,神情卻仍如此冷落,不由越發氣往上撞地,厲聲答道:“化外野僧,不敢當歐陽宮主如此稱謂!”
歐陽美哂然說道:“大師既自稱化外野僧,則不在‘西域八龍宮’中,參禪看佛,卻來我‘小孤山’則甚?”
“紫龍羅漢”聽得這位“天刑宮”宮主,“江心毒婦”歐陽美的詞色越來越不善,不禁怫然說道:“歐陽宮主,你召開‘小孤山大會’,廣驟群英,切磋所學,難道‘西域八龍宮’不算武林一脈?貧僧就沒有資格,參與這場大會麼?”
歐陽美聽他這樣一說,臉上冰霜立解,神色和緩地,微笑說道:“大師若是來此參與‘小孤山大會’,歐陽美自然應該待以嘉賓之禮,但會期尚在後日,大師提前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紫龍羅漢”對於她這樣一會兒和善,一會兒倨傲的忽冷忽熱神情!真有點啼笑皆非,只好又復唸了一聲佛號道:“貧僧此來,是為了敞師兄‘赤龍羅漢’……”
歐陽美不等“紫龍羅漢”說完,便自點頭笑道:“大師尋得不錯,令師兄正是在我‘天刑宮’中,樂而忘返,你是否想見見他呢?”
“紫龍羅漢”因歐陽美此時神情辭色,已轉緩和,遂也合掌當胸,深施一禮地,含笑說道:“歐陽宮主若肯接引,貧僧自然感激不盡!”
歐陽美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為宇文道友及大師引路,到我宮中‘極樂之天’以內,再復待茶暢敘!”
話完,便即轉身先行領路,淳于琬與“紫龍羅漢”,雙雙緩步相隨。
他們身入重地,自然特別留神,對於所經路徑,及所見一切景物,都細加註視記憶!
兩人都是絕代武林高手,均深識陰陽五行,奇門生克之術,遂發現這“天刑宮”中,無論是一條大路,一條小徑,一座樓臺,或一塊山石,均系依據星辰踐度,璇璣妙理佈設,絕非隨意安排,隱隱含蘊著極厲害的陣勢變化。
眼前是一座建造得極為特殊的圓形殿宇,地基極高,必須由一條其狀如螺的白石階之上,盤旋而登。
“江心毒婦”歐陽美到了階前,止步回身,向“紫龍羅漢”揚眉笑道:“紫龍大師,這座圓形殿宇,就是‘極樂之天’,令師兄‘赤龍羅漢’,便在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