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
“碧桃地事交給你大嫂去查,你別分了心,專心幫著少昀把祠堂弄好。事關重大。就算少昀對這事不上心,你做媳婦地也得上心才是。看守祠堂地未忠從小跟著你爺爺,是可以信任的人,你和他見個面,只說我說地,讓他幫著張羅吧。”
赫連容遲疑一下,“既然未忠信得過,奶奶何不找未忠前來直接交待?”
老太太提了口氣,正想發作。不知何故又將氣舒出來。“讓你去你就去,別叫他進府來。你們去外面見面。如果有誰問你,你只說是少昀在忙,明白嗎?”
大概是……明白的。
老太太不想大張旗鼓,又需要一個幌子以防有人借無人主持之名橫插一腳,其用心自不必提,赫連容奇怪的是這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何必也要跟著來爭什麼寶貝,安安靜靜的頤養天年豈不更好?
看著赫連容有所保留的神情,老夫人突然嘆了一聲,擺了擺手,“走吧,走吧。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明白……”
老夫人地話並沒有說完,又閉上了眼睛。未曾舒展的眉間讓這老太太憑添兩分不被理解的孤獨味道,赫連容心底某處似被觸動,但面對著老夫人、這個不再精神熠熠地老夫人,她真的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胡氏送了赫連容出門,臨分別時笑道:“明天還是去廟裡求道靈符,這是你奶奶堅持的,別讓她老人家擔心。”
赫連容驚愕地愣在原地,胡氏拍拍她的手,轉身回屋去了。
可能……這老太太也不是那麼難以相處。
“少奶奶,回聽雨軒麼?”碧柳不知何時又站到了赫連容身後。
赫連容猶豫一下,考慮著要不要依老太太所言去找未忠,心不在焉地走出體順齋,直到碧柳再次發問才道:“我要出府一趟,你去讓人幫我備車。”
碧柳沒有多問,先一步而去,赫連容也慢慢踱開了,體順齋院外的假山後才轉出兩個身影。
“娘,為什麼要躲著她?”未水蓮十分不解地看著嚴氏,語氣中帶了些許質問。
嚴氏沒有回答,只是道:“我們回去吧。”
“不去看奶奶了?”
“先不去了。”嚴氏轉頭向另一方向而去,未水蓮豈會輕易罷休,“娘,到底什麼事?這次我回來你就古古怪怪的。”
“上次我對她擺明關係,她就含糊答應,轉眼又和你奶奶私下聯絡。”
“娘,你在說什麼?”未水蓮眼中滿是疑惑,“什麼私下聯絡?奶奶找她一定是為了碧桃的事。”
“那算什麼事!”嚴氏遲疑一下,“現在看她的樣子,怕不是你奶奶已就祠堂地事對她做了交代,想不到你奶奶寧可將事情交給一個不知根底的人,也不交給少陽來做。”
“祠堂?”
嚴氏沒說得太多,“先回去,我得好好想想。”
跟在嚴氏身後,未水蓮一直在沉思著,對於嚴氏說的事隱隱的有了苗頭,眉稍輕動,唇角已微微地揚起一抹笑容。
再說赫連容出了未府,本想直奔祠堂而去,又覺得太過乍眼,便先到一處茶館等著,讓碧柳找一個不相干的人送信去祠堂,約未忠出來見面。
未家祠堂離未宅並不很遠,未忠接了信後便依約而至,並未讓赫連容等得太久。
未忠年約六旬,身體似乎不太好,提起老夫人的囑託時也不見他如何表示忠心,只恭敬稱是,又說會時時向赫連容報告進度,說完之後便起身告辭,並不多留。
回到未府,碧桃依然杳無音信,吳氏更加篤定她是挾帶潛逃,並且信誓旦旦地斷言碧桃與上次古董偷換案有關。
不過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知道,吳氏的推斷是錯的。
那時赫連容剛剛起身,看著仍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