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再回想兩年以前,她與未少昀初遇地那個晚上,她像一件商品似的被擺在臺上任人競價,那是她結束清倌生活地日子,她仍記得她對標下她的客人說的那句話,“人是泥中潔荷不染,吾是荷間香泥不墮”,也正是這句話,吸引了正與人拼酒的未少昀,他以雙倍之價將她標下,以高昂的價格將她一包就是兩年,可這兩年間,他與她談心事、說秘密、喝酒、玩樂……明明對著其她姑娘還會稍有親熱,可對著自己,卻連牽手都十分難得。
她願意為未少昀獻出一切,可這兩年來她從沒問過他為什麼,她雖然想了解未少昀的心思,卻更怕因此失去了這樣的關係。
“姑娘?”汀蘭小心地喚了一聲,“姑娘在想什麼?可是要答覆衛公子麼?還是要與二少攤牌?”
白幼萱極緩地搖了搖頭,“我……要繼續參賽,花魁大賽之後,再做決定。”
第117章 花魁大賽(十)
白幼萱有此心理鬥爭,未少昀是全不知情的。他送了白幼萱回去,便急著回了家,趕到聽雨軒才發現赫連容還沒回來,唸叨了一路的事、提了一路的氣不禁洩了一半,在赫連容屋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從懷中摸出樣東西看了半天,另一半氣也洩掉了。
赫連容呢,從山上下來突然想到好久沒見到錢金寶了,除去上宣法寺的日子,回來也有幾天了,一直也沒和她聯絡。所以她下了山就直奔韓府,錢金寶正跟著韓森在學寫字,正不耐煩的時候赫連容出現了,於是給韓森放假一天,自己則拉著赫連容胡吃海塞去了。
她這段時間過得十分充實,用她的話說,這大半個月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時不時的就得去參加什麼淑女聚會,她也怕自己給韓家丟臉,參加什麼聚會的時候就在兩膝上綁一根繩子,控制走路的幅度,走路慢了,說話做事自然就不那麼風風火火了。
赫連容聽得直挑大拇指,再聽到錢金寶得意洋洋地說韓森見到她腿上綁著繩子,心疼得無以復加的時候,乾脆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原來這還有深層含義呢,以後誰再說潑婦只會撒潑沒有智慧,她就跟誰急!
兩個人連吃帶喝地聚到日落西山,分手前錢金寶提醒赫連容最近看好未少昀,因為花魁大賽要開始了。赫連容沒敢說自己本來還想幫白幼萱出主意來著,後來又撮合他們來著……怕捱打。
於是等赫連容回到聽雨軒的時候,未府晚飯都已用過了,赫連容剛進院子碧柳就迎上她,說未少昀在屋裡等她。
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赫連容還以為這倆人把話說開了不得恩恩愛愛如膠似漆啊?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赫連容推開房門,未少昀的身影在微暗的光線下看得不太真切,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前。顯得有些凝重似的。
“幹嘛不點燈?”赫連容笑著坐到未少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現在心裡是不是特美?”
“不是特美,是特開朗。”未少昀懶懶地學著赫連容地口吻,笑了笑,“這個還你。”
他將手推過來,抬起手,露出手下地一面小小銀鏡,“上回順走的,沒發現吧?發現早跟我急了。”
赫連容看清了鏡子。微感悵然。原本滿是劃痕的鏡面已光亮如新,雖然四周光線不明,卻也折射出微弱的光芒,“這……”
“我說過。這鏡子我會替你修好。不管是什麼原因你不讓我修。我總歸是修了。你要是不喜歡。就再劃花了吧。”
“我本來想留給我爹親自修呢。”赫連容無意地解釋一下。說明自己並不是不想他修。而且另有想法。
未少昀道:“你爹離得太遠。所以我代他修了。親手修地。”
“誒?”赫連容抬起頭。才發現天色已經暗得連對面人地神情都看不清了。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