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直線。
亦思菱掛了電話,衝著山奈開心的說道:“阿墨在開會,半個小時左右就結束了,要我們找個地方等他。”
開會?
在山奈的記憶中,靳墨開會時從不接電話……
山奈和亦思菱挑選了一家日料店,所有的食材都是當天空運而來,保持新鮮,廚師更是在世界上獲過大獎的。
山奈本想給亦思菱介紹一番,卻沒想到是亦思菱拉著她的手,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
“山奈,一會兒你一定要嚐嚐他家的竹莢魚,肥瘦適中,味道鮮美。”亦思菱一想起,就有些要流口水了。
“你以前來過?”看她對這家日料店如此的熟悉,山奈幾分詫異。
據她所知,這家店開業於兩年前,當時的亦思菱還在床上昏迷不醒,可看她對於這家店的熟悉程度,不像是第一次來的樣子。
“來過啊”亦思菱笑著:“前幾日隨口一說想嚐嚐刺身是什麼味道的,阿墨就帶我來這裡了,天啊味道真的是一絕哎,每一樣都好好吃。”
前幾日,就是靳墨沒有回來吃晚飯的那一天嗎?
察覺到了山奈的情緒低落,亦思菱還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給山奈講起了以前和阿墨在一起的趣事,她說的眉飛色舞的,山奈不忍打斷,卻也不想再聽。
那些甜蜜的往事,彷彿在提醒著山奈,她是一個偷走別人幸福的小偷。
亦思菱說著說著,就淚眼濛濛的,撇開了頭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沒控制情緒,陷在過去的回憶裡了,忘記了現在和阿墨在一起的人是你。”
這聲音,帶著委屈。
山奈眉心一攏,還沒來得及說話,包廂的門被靳墨拉開了,面對著壓抑的氣氛,不由的眉心一蹙。
“你哭了?”
亦思菱連忙的擦著眼淚,這動作太過於明顯,讓靳墨不得不察覺。
“沒,沒有,眼睛裡迷了沙子而已。”
在包廂裡,哪來的沙子,這明顯就是說辭,但靳墨不想要拆穿。
靳墨坐到了山奈身邊,伸手揉了揉頭頂,問道:“禮服挑選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山奈從前的那點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實在選不出來新的花樣。”山奈吐了吐舌頭:“所以我才說根本就不需要定製新的嘛,衣櫃裡好多都快放不下了。”
“那明天叫人,在打出個衣帽間,專門放你的衣服。”
已經有一個客房變成了山奈的衣帽間了,如今他卻說在騰出來一間,會不會太奢侈了。
山奈想說不用了,卻聽到亦思菱嘶的一聲,看過去是亦思菱將水杯砰灑了,那是服務員剛送上來的一壺茶水,溫度還很燙人。
“沒事吧。”靳墨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瞧著她胳膊上的紅了一片,責怪道:“怎麼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哎呦,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一時沒注意麼。”是撒嬌的語氣。
“如果被燙傷,你明天的筆試還怎麼去答。”
亦思菱想做主持人,這個夢想是從學生時代持續到現在的,為了幫她圓夢,靳墨動用了自己的人際關係,將本應該在上個禮拜就應試的主持人選拔,拖到了這周。
其實他是想直接將亦思菱塞進去的,可亦思菱卻要憑藉自己的實力考進去,八年前八年後,她始終都是這麼的要強。
“問題不大,不用擔心。”亦思菱一抹嬌羞在臉上展露。
一旁的山奈聽得不怎麼明白:“什麼筆試啊?”
“噢,是阿墨幫我報名了新選主持人大賽,明天是第一場筆試。”亦思菱回答。
“你要做主持人?”
亦思菱點頭:“那是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