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沙田也不是故意的,大家散了吧,開學典禮不是要開始了,大家要準備去禮堂吧。”
忍足倒是好脾氣地勸了下別人。
他可不想開學就生事。
“櫻花?”
好微蹙著眉頭,輕輕地疑問。
“怎麼了,你也聽見了?”
忍足問道。
好的表情也有些奇怪起來。
他並沒有聽見那女孩子說的話,他聽見的是她心裡的話語。
那虛弱的卻固執一聲一聲地喊著櫻花,放佛溺水之人捉著救命稻草般。
但是這是不對的。
靈視的能力已經在自己的同意下由寧封印住。
不然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安靜地來上學,早被這裡諸多的心聲給淹沒了。
難不成只是幾天,寧的封印就是失效了?
不對,除了那個女孩,他還是聽不見任何心聲。
或許是基於那個靈魂的特殊,自己才意外地聽見了吧。
那女孩身體裡本該純潔到毫無瑕疵的靈魂,卻虛弱到幾乎快飄散了。
好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樣純潔的靈魂了。
社會越是進步,人類的靈魂越是容易變得汙穢不堪,只有剛出生的嬰兒才能保持那樣的純潔。
只是當嬰兒逐漸長大,靈魂也就染上各類色彩,不見原本的顏色。
不過這個難得一見的靈魂很快就會飄散了。
雖然心裡有點可惜,但好也沒有管閒事的打算。
“你認識那個女孩子?”
好沒有回答忍足的問話,反而問了忍足另一個問題。
“是A班的同學,只是幾天前我記得她還躺在我家的醫院裡,那時候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沒想到幾天不見,她居然能來上學了。”
忍足的語氣說不上的感慨和古怪。
雖然人看起來好了,但是感覺怎麼瘋瘋癲癲的。
他還記得沙田的父母在病房外失聲痛哭的模樣。
忍足家裡世代都是行醫,醫院可以說他最常去的地方。
儘管見慣了生離死別,還是忍不住為沙田而惋惜。
那麼年輕的生命,眨眼就快沒了。
卻沒想到今天卻被她撞個結實。
除非奇蹟降臨,不然這女孩子是堅持不到這個月底了。
記得當時父親是這麼說的吧。
將死之人奇蹟般恢復健康,自己不可能一點訊息也不知道吧。
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帶好去課室,然後再去參加開學典禮,不然他們就快遲到了。
這件事當然沒有打擾到好的開學典禮,不過一會,他就將這個古怪的女孩子的事情拋之腦後。
他對學生的生活說不上多大的期待,但是這的確是全新的生活。
他願意嘗試著當一個學生,每天過著上學回家兩點一線的日子。
只要那些麻倉家的人不來打擾,他樂意和寧好好地過日子。
當然好心裡明白,麻倉家那些老頑固不會輕易放過他。
那麼在那些人找來之前,就好好地享受這一份寧靜的生活吧。
好並不知道。
寧既然能讓好光明正大地去冰帝上學,自然是做了萬全準備。
麻倉家族即使是日本第一的通靈人世家,在現今的社會也不過是一個沒落的家族。
在普通人的世界裡他們並沒有多大的權利。
而且好的監護權本來就在寧手中,麻倉家的老頭子想透過現世的法律途徑追究寧本來就是行不通。
而如果用黑暗世界的規則來的,相信即使只要好出手,麻倉家早已經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