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咳咳……&rdo;這男子所謂的另一位皇兄,咳血不止,眼睛之中被激出了幾滴眼淚,皇帝的威嚴倒還不及身旁的王爺,同樣是一副病態蒼白之臉,可皇帝氣質之中多了幾分文采,夾雜幾段詩氣,&ldo;子良,這些年來,苦了你了。已近亥時,你也早些回府歇著去罷。&rdo;
&ldo;皇兄,言重了。&rdo;名為子良的人,想必便是那蕭氏王朝有名的攝政王爺,蕭英蘭,子良王。
臣弟先行告退。
那子良王鞠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ldo;不追上去?&rdo;蕭玦高高在上地望著漸漸遠去的子良王的背影,那背影身後
跟著的是一團淡淡的暗紫色陰氣。
卿辛道:&ldo;陰氣根源還是在皇宮之中。&rdo;卿辛一向話較少,說這句,意思便是,皇宮才是窩藏點,追出去沒用,倒不如在這裡守株待兔。
蕭玦心道,照這形勢,我看是坐以待斃。放著好容易來的線索不追,卻白白叫他跑了。
不過也難怪,剛剛子良王一副忠肝義膽,義不容辭的樣子,實在難以讓人相信他會做出什麼有愧天地良心的事情來。
蕭玦一路見聞不少,聽說蕭氏王朝越來越沒落,全憑一個王爺叱吒風雲,掌控大局,否則,蕭氏早就風雨飄搖,不知所歸。
而在蕭玦看來,這位病嬌的皇帝對待自己這位異母兄弟也是極為寬厚仁德,並不像傳聞中那樣,說什麼子良王挾天子以令諸侯。
後世人多感嘆,蕭氏最末一代皇帝,蕭英桓。善作琴棋書畫,文才卓絕,本應一代風流才子當名垂青史,卻獨獨疏忽管理國家政權,投錯了胎,生在帝王家,反成了惡名招著的昏君。
子良王前腳走,後腳殿內便傳來另一個人輕盈的腳步聲,來人正是當今王后,儘管她儀表端莊,貴氣逼人,一副可遠觀不可褻玩,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可蕭玦望著這名女子,卻莫名地心中一暖。
蕭玦心中驚異,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何晃來晃去的,抬頭看看一旁的卿辛,小孩子家家,總是蹙著眉尖,蕭玦暗聲道:&ldo;你見這女子,心中可有何反應不?或者,身體上也行。&rdo;
卿辛瞪她一眼,嗔道:&ldo;你再胡言小心我不客氣,她乃國母,你到底在胡思什麼?&rdo;
&ldo;哦?國母?&rdo;蕭玦也跟著鎖起眉頭,&ldo;一國之母,難怪我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竟原來是來了大地之母面前了。&rdo;
&ldo;不過,我剛剛也沒想什麼啊,小心肝你怎麼這麼激動,小孩子家家,想哪兒去了?&rdo;蕭玦反將一軍。
&ldo;……&rdo;卿子甘稚嫩的面龐上的表情從未饒過蕭玦,眼神中冰冷的光足以殺死蕭玦千千萬萬遍,最後匯聚為一句:&ldo;胡說八道。&rdo;
蕭玦湛然點頭,&ldo;是啊,難不成我還胡說九道,十道嗎?&rdo;
&ldo;……&rdo;
兩人爭吵之間,卻聽聞殿內也有所爭吵,忙齊齊伸著脖子望了進去。
皇后看上去情緒有些不穩定,梨花一枝春帶雨,粉面含淚笑不出,哀痛之色盡染,&ldo;皇上!你難道……一點都不想念我們的皇兒嗎?還是說,你在乎的,只有那個子良王?&rdo;
&ldo;你到底在胡說什麼?阿音,我們的皇兒早就去了二十年了,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呢?為何這般執迷不悟?&rdo;皇上雖是訓斥,卻也聲淚俱下,泣不成聲,之前的隱忍在此只是蒼白無力,&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