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狙擊、突擊、刺殺,尤其是其中一部分叫‘絲’的人。”
“絲?”公子間,“絲緞的絲?”
“是。”
“他們為什麼要叫做絲?”
“因為他們都是經過特別挑選,在弄玉班的訓練之後,又被送到東流撫桑的‘伊賀谷’去受三年忍術訓練的人。”
柳先生又解釋:“經過這種嚴格更殘酷的忍者訓練之後,他們每個人都能將身體像蛇一樣妞曲變形,躲藏在一個別人絕不能躲進去的隱密藏身處,等到一個最有利的時機,才風竄而出,狙擊突襲,殺人於瞬息之間。”
“哦!”
“他們有時甚至可以不飲不食、不眠不動,蟋曲在一很窄小的地方三兩天,可是隻要一動,對方通常就死定了。”柳先生說:“他們這種形態,就好像毒蛇中最毒的那種‘青竹絲”一樣。”
“那麼,他們為什麼不叫青竹絲?”
“因為他們的掩護色並不一定是青的,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蛇。”
慕容笑了。
“有理,非常有理。”他衷心稱讚,“絲,就是絲,哪裡還有更好的名字?”
江南慕容世家的傳人,品鑑力一向是非常高明,這一點從來也沒有任何人能否認。
第二章 絲 路
夜。今夜。今夜有月,不但有月,而且有燈。
這個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固忽然在旦夕間死了的小鎮,今夜又忽然復活了,死黑的長街上,又變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鐵大爺帶來的人,在夜色初臨時,就已經在這個小鎮上每一個可以系燈的地方,都排起了一盞可以“氣死風”的孔明燈。
仍然有風,又已有燈,卻還是沒有人聲,所有一切可以象徵生命躍動旋津的聲音,仍然全都沒有。
長街依然哀如墓道,只有一個人默默的在街上踱步,從街頭踱到街尾,從街尾踱到街頭。
沒有聲音。
鐵大爺帶來的五十騎,雖然矯健精悍,飛躍跳動有一種任何人都不能抑止的樣子,可是現在卻全部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這個翠綠長袍上繡白絲小兔的老人在街上踱步。
人與馬都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就連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鐵大爺都不例外。
老人穿綠袍,用一種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很不舒服的姿態在這條長街上來來回口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走走停停,看來看去,在兩旁的舍屋店鋪裡穿進穿出,誰也不知道他在於什麼,誰都看他不順眼。
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
在別人眼中看來,他最多也只不過是個非常令人嘔心的老人而已,可是在他眼中看來,這些人全都是死人。
老人終於停下,停在鐵大爺的面前。刀一般的銳眼又眯成一條線。
“二十七。”
老人只說了這三個字,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身經百戰,出生人死,一生中也不知經過多少驚濤駭浪的鐵大爺,聽到這三個非常平常的三個字之後,臉上卻忽然露出一種非常不平常的表情。顯得又緊張,又興奮,又熱烈,就好像一個賭徒,在他準備下一注空前未有的大賭注之前,忽然聽到某一個神秘的人物,給了他一個秘密“訊息”一樣。
——一個可以讓他穩贏不輸的訊息。“二十六?”鐵大爺立刻用一種賭徒的急切口氣問:“你真是看準了是二十六?”
老人不回答,只用一種“大行家”的姿態點了點頭,——大行家的口答通常都只有一次。
大行家的這一次回答,通常都是絕對正確的。
鐵大爺仰面向天,深深吸氣,天上有月,月如燈,鐵大爺又長長吐出一口氣。
老人那雙自嫩的手,已經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