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眼裡,這才是真實,人與人相處,就該如此,想說就說,想揍就揍。
不像這個皇宮,太冷太假太虛偽。
“邪哥哥……”單綰綰怎知單修邪此刻心中所想,回想平日裡不管她做錯了任何事,這個同胞哥哥都未對自己有過半句斥責,她依舊期盼著單修邪會幫她。
卻不知,凡事都是有個底線的。
況且,有時候的不問不責怪,就等於是一種變相的放縱與……不在乎。
皇宮之中,真正有情的太少太少。
這不,眼見單綰綰下毒之事,已成定局,再無推翻的可能,皇后慕容嫵此時此刻,再不多說半句。
生怕連自己也被牽扯進去。
雖說女兒重要,但終究是要嫁給別人家的,說到底,有什麼比自己的後位更重要呢!
單修邪已經懶得再跟單綰綰廢話,一把抓住的單綰綰的左臂,掀開她寬大的袖子,果然在袖中找到了一個小玉瓶。
手一揚,便招來御醫,鑑定。
只一小會兒,結果便出來了。
確實是破戒之毒。
頓時,一切真相大白。
“母后救我,母后救我,我……我不成心的,是表姐自己喝了那杯酒,她的死,不關我事啊……”單綰綰自知再無抵賴的可能,唯有抱住身邊的皇后慕容嫵,痛苦求助。
可言語裡,依舊是不知悔改。
承帝一聽,頓時更怒了,一甩袖,沉聲道:“西方邊境的典涼部落今日為其首領向我東國懇求和親,來人,帶綰綰公主下去,即日和親典涼部落首領。”
典涼部落,是東國西方邊境的一個少數名族,那裡偏遠落後,貧賤窮苦,聽說連穀子都無法生長,那裡的人,更是野蠻暴烈,茹毛飲血,嗜戰如命,個個能征慣戰,是近兩年才歸順東國的。
往年,他們要求和親聯姻什麼的,承帝都只是挑選幾名稍有姿色的宮女,然後封其為公主郡主什麼的,可這次,竟真的送名公主過去了。
可見,這一次單綰綰所犯知錯,有多令他失望透頂。
“不……”單綰綰一聲尖叫,拼命的掙扎開前來押她下去的兩名侍衛,連滾帶爬的來到承帝的面前,抱住承帝的雙腿,痛哭喊道:“父皇啊,我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可以這般狠心,我不去典涼部落,我不去啊,父皇,求你了,我不去……”
承帝仰頭望天,一揚手,招來數名侍衛,“帶公主下去,著裝打扮,即日起程。”
深沉的眸子裡,有著沉痛,亦有著不捨,但卻無半分動搖。
單綰綰毒死的是慕容裳啊,慕容萬雖然是單綰綰的外公,但更是慕容裳的爺爺,不用猜,自是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慕容裳要親,到時,他定會以此事為由,要他再給慕容家族更上一層樓的權力與地位。
慕容家族在朝中的勢力,已經太大太大了,他再不想讓它壯大。
唯有先將單綰綰嚴加懲辦,堵住慕容萬的嘴。
可以說,單綰綰算是被政治犧牲了。
當數名侍衛將單綰綰牢牢鉗制住,任單綰綰再掙扎再尖叫也擺脫不了被押下去的命運。
頓時她哭得更猛了。
“父皇不要,不要啊,母后救我,救我啊,哥哥,哥哥,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嗚嗚,我不要去典涼部落,我不要離開帝都……”
皇后慕容嫵就算再心硬,此刻也看不下去了,連忙朝承帝走近兩步,聲音懇求道:“皇上……”
“皇后不必多言。”誰知承帝根本不打算給她開口的機會,反而雙眸一眯,冷聲道:“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今日起,你閉門三月,靜思己過,沒有朕的允許,不準出門半步。”
皇后慕容嫵猛的抬起頭,想不到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