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尖叫出聲,但她尚能極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吐出來或是顫抖的很難看……真是,倔強又堅韌的女子!
司昱之似乎也察覺了沈含玉的異常,投遞過來的擔憂目光在迎上司承傲漠然又冷酷的眸光時,驚得幾乎要倒抽一口冷氣,十七怎會擁有那樣的眼神?
懷疑自己眼花,用力眨眨眼,驚疑不定的再望過去,司承傲已經垂眉斂眸,頗顯蒼白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定是眼花了!
可是,他的表現仍是教他生疑——沈含玉都膽顫的場面,他卻顯得這麼平靜!十七,是他所熟悉的哪一個嗎?到底,從哪裡開始不一樣了?
“她招了嗎?”國主頭也不回的問,陰鷙雙眼仍是盯著王后漠然慘白的臉——當血人被拖進來之時,她的臉色瞬間血色盡失!
“回陛下,她全招了——”侍衛統領恭敬的回稟,將手中的血人往前一丟,正巧丟在王后身邊。
“哦?”國主緩緩勾起嘴角,語調拉的極長,低笑的嗓隱著料峭的寒意,冷酷而狠絕:“她怎麼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讓王后聽清楚了——”
王后的衣襬驀地一緊,她下意識低頭去看,一隻血淋淋的手吃力而緊緊地拽著她的衣襬:“……娘娘,娘娘……救我……磯顏還……還不想死……”
愚蠢的女人,王后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救她?沈含玉暗忖,窩在司承傲懷裡,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惹彎了司承傲的唇,但她卻並沒有已經娛樂了人的自覺……
“回陛下,磯顏賤婢說,王后與太子早已經有了謀逆之心,在陛下的飲食中下毒已有半年之久……”
“他們的毒藥從何而來?”國主拽著王后頭髮的手一緊,王后吃痛,但這回,她卻僅輕皺了下眉,神情淡漠的好似頭皮都要被整個兒扒下來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據說是從一名叫冷九的人手中買來,就連這回的紅蔻,也是那人提供的——”
冷九?姓冷?沈含玉與司昱之同時豎起了耳朵。極有默契的互望一眼,眼中都相同的有著懷疑:會是他嗎?
這個人,到底摻和到了什麼地步呀?而,所有人都以為他來初雲國是因為她,但她一直覺得他的目的絕不僅於此,果然……而且,半年前呀,說明這個人早就開始佈局了。嘖,好可怕的男人!
國主像是觸電般,猝然放開王后,狂猛的眼眸,眼珠幾乎要迸落出來,伸手入懷,他掏出一樣物事,狠狠摔在王后臉上,打偏了王后面無表情的臉:“那個男人,是它的主人?!”
那是一塊紋有虎形花紋的玉佩,巴掌大小,一看,便知是男人隨身攜帶的物什,王后伸手抓過來,緊緊地抵在自己胸口,下唇被她咬破,沁出絲絲血跡,她低頭,長長地睫毛遮蓋了她眼裡的所有情緒,她不說話,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是這麼狗血吧?!沈含玉眼睛瞪得幾乎要脫窗,高貴的王后娘娘除了謀逆竟然還做出了偷ren這樣的事情來?難怪國主會憤怒的想要親手宰了她的樣子……
而且,物件是冷拓?不像呀,若真是冷拓那廝,上回他冒充琉毓國使官之時,王后為什麼沒有揭穿他?而且她當時犀利審視的眼神也說明,她根本就不認識冷拓這個人!而國主幾乎氣瘋了,自然也想不起過往細節……
可是,王后為什麼不替自己辯解呢?她咬唇思索,一個念頭猛的竄上了腦海:她在保護那個男人,那塊玉佩的真正主人……
“朕哪裡對不起你?朕為了你,甚至荒廢了後宮,只獨寵你一人,而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國主雙眼血紅的質問,瞧見她如此寶貝那塊玉佩,怒火更是飆升到了最高點:“來人,就算將初雲給朕翻過來,也要把冷九給朕找出來……朕一定要將此人一刀一刀的凌遲處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