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到別的地方去哭?”他蹲下身,好聲好氣的與她商量。
“我偏不——”她就偏要在這裡哭,怎樣?揍她嗎?
“……不要太過分哦!”別以為他對她容忍她便可以爬到他腦袋上作威作福,再哭,再哭他一定……一定將她踢到池塘裡與青蛙做伴。
“過分的到底是誰?”將她忘記的了,還有臉在她面前威脅不准她過分,到底誰才是過分的那一個?
“喂,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我都說了不切你手指頭了,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想讓我跟你道歉?”去,想要他司承傲道歉,門兒都沒有!
“嗚嗚……好啊,你道歉……”他是該為了將她忘記的事情跟她道歉。
“你說什麼?”劍眉倒豎,雙眸瞠圓,咆哮轟轟。
“哇……”剛變小成嗚嗚聲的哭聲再次昇華:“你兇我?!你從來……哇哇哇……不兇我的……”
“什麼?”哇哇聲太大,她沒聽清楚咬在夾雜在哇哇聲中的話語。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她說
“道歉……跟我道歉……”說他司承傲忘記了她沈含玉,是一件多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你做夢!”想也不想的冷哼,他司承傲這輩子還沒對任何人說過道歉這樣的話語,真想一掌劈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可因憤怒而高高揚起的對準了她天靈蓋的大掌,卻在目光觸及她頭頂明顯的發渦時,不自覺的卸了力道,腦中那個跳出來阻止的聲音,不停說著:你會後悔,你會後悔,你會後悔……
“哼,哭死你算了!”他憤憤收回手掌,一甩衣袖,轉身回屋,將可憐的房門用力甩上……哼,可惡的女人,竟敢要求他道歉?
他不過就是威脅說要砍掉她的手指頭,只是說說而已嘛,又沒真的給她砍下來,她哭那麼悽慘做什麼?好像他是殺她全家的仇人般,道歉?他司承傲對那兩字可一點兒都不熟……
真是奇怪的女人,時而清冷時而倔強,忽然間又這樣大膽任性,特別是她哭起來的時候,拿那雙被淚水糊住的眼一直瞅著他的神情,讓他有種揪心的錯覺……對,是錯覺,他怎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有所謂揪心的心情呢?說笑……
咦?哭聲停了?她哭夠了所以滾了?啊,世界終於清靜了——他閉目嘆息,唇邊噙著他自己並未察覺的微笑。
拉開房門,眼睛不自覺瞥向方才她蜷縮的地方,然後,那抹象徵輕鬆愉悅的笑容,凝固在了唇邊:“有沒有搞錯?居然哭暈了過去,夠厲害的啊……”
在偌大的宅院裡找了一圈,別說太醫,就連個奴才的身影也看不到,不知道第幾次穿過這片纏滿碧綠青蔓的拱門,修長身影頗有些氣急敗壞:“人都死到哪裡去了?”
也看不到門在哪裡,害他想出去幫她找個太醫都無計可施:“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果然,不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司承傲便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幹不成了嗎?火很大,卻連發洩的人都找不到半隻,唯一那隻,正霸佔著他的軟榻,昏的一塌糊塗……
嘖,想到那個女人,本就糾結的眉頭,揪的更緊了,他與她毫不相干,幹嘛要為了她將自己弄得急巴巴的?為人焦急不已的心情,說實話,就連綾人,他也不曾這般焦急過——憤怒與焦急,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回到狼籍的屋子裡,那女人依然昏睡著,秀氣的眉頭皺的死緊,好像有許多讓她鬱鬱不樂讓她憂心不已的事情般,他遠遠看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不明白心中那莫名其妙翻湧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東西?心底深處,又隱隱有著什麼東西想要穿膛而出般,攪的他非常惱火與不安,大步上前,長指不客氣的拍著她的臉,頗有些粗魯的:“喂,醒過來——”
要暈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