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舉動的時候進來的……
樑上曲笙望著俊臉黑了一半的主子,不自在輕咳一聲:“屬下辰時便過來了……”
就是說,他的愚蠢動作他全部看到了?利眸一眯,沉聲道:“你倒挺閒情逸致的嘛!”
“屬下不敢——”曲笙忙垂了頭,恭敬答道:“爺,屬下來遲,還請爺恕罪!”
“哼——”司承傲冷哼,掀了被子起身,很小心的沒讓她曝光一點點:“怎麼這麼晚?”
“屬下……”曲笙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半晌,還是如實回答:“屬下被羅簫困住,昨晚才得以脫身……”
整理衣領的長指停頓了下,眼眸微掃,漫不經心問道:“羅簫困住你?為何?”
曲笙沉默,羅簫不准他前來,是覺得說,夫人跟爺呆在一起,說不定能趁機讓爺記起夫人來,他說,他們需要兩人世界,就算想不起來,爺也一定會重新愛上夫人……但,他卻無法置主子的安危於不顧,所以一定要來,兩人意見發生分歧,最後只能靠拳頭來解決。。
當然,正常情況下,他是不可能會輸給羅簫的,之所以會輸並且被他困住,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傢伙在他食物中下了瀉藥,害他慘敗……
“爺,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麼?”他還是先探探爺的口風好了。
正就著昨晚給她降溫的那盆冷水梳洗的司承傲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淡淡道:“我該想起什麼?”
呃,看來爺根本沒有想起來,那……爺又為何與夫人同床共枕呢?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主子的目光看似慵懶,可其中的銳利絲毫讓人大意不得,正想著要如何回答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陛下,該用午膳了!”
“進來——”司承傲邊擦手邊吩咐道。
雲碧於是推門而入,大眼彎彎亮亮,唇邊噙著掩不住的笑意:“陛下,娘……”
“將她給我弄醒了——”不耐煩的打斷她,長指指了指軟榻上依然沉睡不醒的沈含玉:“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弄醒她帶著她滾出去……”
“……陛下?”漾著的燦爛笑容瞬間凍結,不敢置信的看看那張頗不耐煩的俊顏,又轉頭去看榻上面色蒼白如紙的美麗女子——
是怎樣?陛下根本就沒有想起來是不是?嗚嗚,害她白高興了啦……扁扁小嘴,清脆的嗓委屈說道:“是,陛下……”
可憐的娘娘,陛下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記起你來啊?
眼角餘光瞄到雲碧沮喪的朝著床榻走去,司承傲坐了下來,長指悠閒的扣著桌面,發出清脆的篤篤聲,沉吟了下,揚聲問:“曲笙,你跟我的時間最久,你可知道,我中毒之前……可認識一名叫做鴛鴦的女子?”
走到一半的雲碧驀然轉身,大眼四處搜尋了下,才在屋樑上找到了曲笙的身影,忙用手指指著床榻上的沈含玉,拼命衝他眨眼睛,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曲笙眼睛看直了,仍是不明白她又是指著夫人又是眨著眼睛的舉動到底是要說什麼,瞥見自己主子正瞪著他,忙收回看向雲碧那方的視線:“爺,倒沒聽說過你認識這樣的女子,不過……你倒是放過鴛鴦形狀的紙鳶……”
“什麼?”慵懶神色變了變,漫不經心叩擊著桌面的長指也頓了頓:“你說我曾經放過那種蠢小孩才玩的東西?”
他誒,司承傲誒,放紙鳶?!開什麼玩笑?他能跟那蠢玩意兒掛上鉤?“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爺,屬下所說句句屬實——”曲笙又分心瞧了眼因失望肩膀幾乎要垮到地上去了的雲碧,不明白她那狠狠地一瞪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惹到她了?還是,因為他剛才的回答不合她心意?
不過,那能怪他嗎?正常人嘛都猜不到她那比比劃劃是什麼意思吧?
司承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