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一天的時間,你大可不必心急——”司昱之的語氣中不帶半絲溫度:“在下只想知道,王大人鄭大人的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冷拓忽然笑了,唇瓣詭譎的勾起,湛藍的眸不同於往日的淺藍,愈發的深不可測:“當然不是我……”但他卻大約能猜到,是誰下了那樣的手!
那個人,連對自己都可以狠。對別的人,便更加不會手下留情了吧!想到此,他的薄唇勾的更高了些……
他越狠,他便越期待,當那個一心以保護他為己任的女子終於有一天知道了所有事件的真相——
司昱之冷眼打量著他莫測的笑容:“但你卻知道是誰!”
冷拓輕籲,司昱之有著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卻為何從沒發現,他自己的胞弟那不為人知的偽裝?輕且堅定地搖頭:“我不能說——”
為了沈含玉也好,為了鞏固他的地位也好,他不能說,除非,他們自己發現——在某些程度上,他與司承傲是有相似之處的。一樣的心狠,一樣的……惡劣!
但他的目標明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那麼,‘他’呢?‘他’知道嗎?還是,‘他’與他根本就是同類人?只是‘他’將自己的目的隱藏的更深,用裝傻充愣來養精蓄銳,屆時,徹底的震掉所有人的眼球?
“你果然知道——”司昱之的面色立即冰封了起來,嗓音語調卻愈發的輕柔了!
“十三爺——”冷拓並非沒有察覺強烈的壓迫之意,他的神色不變,懶洋洋的像只巨型大貓,只是誰都知道,這隻大貓並不溫順,也不接受威脅:“我知道是我家的事,想要我告訴你,只有一個辦法……你知道的!”
司昱之冷沉的目光注視了他許久,淡淡的語調裡不難聽出那一絲挫敗之意:“我眼下並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冷拓聳聳肩:“既然沒法交換,那我也沒辦法了——十三爺,此處風光甚好,我們不如共賞這天賜美景?不好負了這大好春光,你說是也不是?”
似乎整個初雲國都被籠罩在了恐慌之中,處處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繃氣息,而造成這種氣氛的,就是眼下發生的兩件大事,一是太子無緣無故教人剝光了吊在城門上,險些因高燒而喪了命,另一件,便是令眾人聞之色變的“人彘”事件。
初雲國九五之尊的國主在御書房內愁眉不展的踱步,面前跪著三名瑟瑟發抖的大臣,氣氛極為凝重,寂靜的空間幾乎能聽見他們冷汗流淌出來的潺潺聲響——因為國主正在發怒,而他們身為人臣,卻慚愧的不能替君主分憂解難……
倒不是他們有多麼的忠心耿耿,而是擔憂害怕國主怒火攻心會二話不說要了他們的腦袋……都想好好的活著,誰想死呢?
“說話啊!你們這群飯桶,朕白白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有什麼用——”國主雙目暴瞠,倏地轉身,抓了桌上的筆墨紙硯朝那三人砸來,他們不敢躲,其中一人被墨硯砸到額頭,鮮血立刻泉一般的湧了出來,他吃痛,也不敢動手去擦,膽戰心驚的承受著國主的怒氣!
“陷害太子的人你們找不到,王大人鄭大人的事情你們也束手無策……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越看越是礙眼,越看心越煩:“滾出去,統統給朕滾出……咳咳……”
“陛下——”一聲驚呼,嫋娜的身影飛撲而至,擔憂的扶住了搖搖欲墜且咳嗽不止的國主:“不生氣不生氣——”
利眸倏地射向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三人,冷哼道:“惹得陛下如此動怒,你三人還不快點滾出去?!”
目送那三人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王后這才小心的扶了國主往內室的軟榻走去,柔了語調:“陛下,你必須休息——”
“王后,太子醒來了嗎?”國主由她扶著,睜開眼來,目中盡是滄桑與無奈。這兩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