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他,這讓安逸有種怪異的感覺。
終究他還是一個後世之人,被後世的記憶所影響。不然以現在的范仲淹,雖已為官,但賢名還未遠揚,此方世界之中,怕是還沒有多少人會認得他呢。
這邊安逸詫異之際,那邊范仲淹環顧店內,忽見一道人坐在二樓,年紀輕輕卻道貌非凡,自有一股悠然之氣。眼前頓時一亮。
同蕭陌告罪一聲,從樓梯走到二樓,來到安逸身邊,拱手道:“不知這位道長道號?在下範希文,見過這位道長。”
安逸呵呵一笑,雖然這范仲淹還沒有達到日後的地位,但對其一生有所瞭解的他,還是忍不住帶入進去。
試想一位日後聖人般的人物,現在對自己彎腰行禮,也真是怪有意思的。
看著眼前的范仲淹,安逸右手平攤向對面座位一引,笑道:“範推官請坐,貧道便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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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原本無心卻多事
范仲淹心頭一跳,暗道:樓上樓下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聽得到我們的交談?不然又怎會說出此般話語!
心中想著,但面色卻是未變,口中道一聲:“見過安道長。”便迫不及待道:“安道長想必也知下官來意,家母舊疾復發,疼痛難忍,遍尋城中名醫而不可愈,聞聽道長神醫之名,故前來叨擾,還望道長慈悲,施以妙手,解家母之厄。”
安逸點頭笑道:“官長莫慌,令堂之病包在貧道身上,但有藥方,自竭盡全力。不過此時貧道剛剛進餐,是否可能貧道用完再去?”
范仲淹連忙告罪,據禮道:“是下官疏忽,著急治療家母,竟忘了禮節,還望道長莫要怪罪。”
“無妨,範推官孝心可嘉,貧道又豈有怪罪之理。”安逸笑著擺了擺手。
他不過是抬抬身價,沒有什麼目的,只不過太主動容易被人小瞧,或以為你別有目的而已。這范仲淹雖說聖賢,但焉知無常人之心?
不過畢竟是他比較喜歡的歷史名人,所以安逸並未刁難,又隨意吃了兩口,便隨范仲淹向他家裡行去。至於誰結賬嘛,那還用說?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范仲淹還沒吝嗇到請人辦事不管飯的地步。
更何況……於禮不和啊!
這禮法一道,古人最是講究,更何況還是讀書人。所以引著安逸來到自家府邸後,范仲淹沒有急著忙著拉著安逸就去見他母親,而是先到客廳看茶。
這無關忠孝,而是禮節。畢竟安逸剛剛吃飽飯,禮該請茶。
不過安逸卻沒有太過自矜,裝腔太過,可是要遭雷劈的,所以攔住范仲淹話頭,道:“範推官無需多禮,如今既已經來了,還是先去看看令堂究竟有何病患,以免推官忐忑。”
范仲淹感激道:“多謝道長體諒,家母就在堂後,行動不便,還需勞道長移步。”
“無妨,範推官頭前帶路。”安逸應了一聲,范仲淹側身抬手,當下引著安逸去後堂。
範府並不大,也不奢華,所以很快安逸便由范仲淹領證進了後院一間臥房。
房中除了臥病在床的範母以外,還有一名二十來歲的婦人,見安逸兩人進來,叫了聲“官人”後,又向安逸行禮:“妾身見過道長。”
知道此人必是范仲淹妻子,安逸道:“範夫人不必多禮……”
這邊正在見禮,那邊床上的範母也醒了,問道:“我兒,可是來了外人?怎麼往我房裡領,若是祟氣衝著了,這可如何是好。”
范仲淹連忙解釋:“娘,並非外人,您還記得前幾日孩兒對您說過的安道長嗎?如今有緣請道長前來,孃親之病必能根除。”
原來老太太兩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