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發生,那就證明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在自己或與自己有關的人的身上。所以安逸眉心緊皺,暗自納悶:“若說是心血來潮,可我來這個世界也不過幾個月時間。能有什麼事呢?”
雖說心血來潮不一定指的是這個世界,或許是現實出事也說不定,可這種情況,他卻並沒有考慮進去。
這心血來潮可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必須要自己或與自己有關的人出事才能產生。而現實世界,此時哪裡還有與他有關的人?
或許鄭弘文、鍾思宇、徐蕙、王玄甫等人能勉強算上,可因為他現在修行大道通明錄,領悟心道的原因,心血來潮的條件也有了一些改變。那就是,除他之外,只有他心中牽掛之人,方能引動心血來潮。
可現如今的他。除了自己本身,心中哪裡還有其他人在?所以現實世界首先就被他排除了。
排除了現實世界後。他開始回憶在這個世界的經歷,看看這心血來潮是不是應在自己身上。
首先想到的,就是許仙與白素貞。
“若是他們兩個之間再生變化,或許我真有可能被波及到,比如情變、生死等等。尤其是許仙若因為半吊子的修為跟妖怪較勁從而被殺害,那白素貞恐怕真的饒不了我。”安逸沉吟了片刻,之後卻又否決了。
心血來潮的前提是在受到危險、乃至生命危險的基礎上,才會到來。他可不認為白素貞能殺得了他,所以就暫時將她們排除在外。
“可除了她們,還能有誰?難道是在梁王府?還是在方才的街上幾人中?”
安逸凝眉細想,又覺不對:“梁王府是不可能的,在那裡待的時間雖然不短,但大多是廢話,聊來聊去也不過是進宮見見皇上,答應便答應了,世俗皇權,能有什麼危險?”
“而方才大街上……”他頓了頓,最終還是搖頭:“幾人中只有翠虛子有修為在身,但我又並未與他結怨,宋適同幾人更是連見都沒見我,又能給我帶來什麼災難?”
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他們自然不會對付我,但若有人對付他們,又被我遇見,即便我無心插手,但若敵人有斬草除根的念頭,未嘗不會受到牽連。再說皇宮之上,有氣運金龍盤聚,壓制人的修為,卻只為保那一家性命,如此看來,凡俗之中未必沒有能傷害到我的力量。而白素貞成妖多年,未嘗沒有幾個好友,或拜了某人為師,若真集結起來,恐怕有兩個我也是白搭……”
這一番推測讓他心煩意亂,無比糾結,嘆聲道:“看起來這因果只說,並非我之前想的那般簡單。命理與因果,有時還真是兩個概念。”
就比如現在,他雖然全無命理,不受命運安排,但卻因為認識了幾個人,就可能受到莫名的危險。
不是命運安排,而是……因果糾纏……
想到此,安逸不由心中默然:或許每個世界間的關係,並沒有想想般的那般遙遠……
他雙眼一眯,露出思索之色,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絲怪異的味道傳入他的鼻端,似蘭似麝,卻又夾雜著一股腐臭,兩種極端的味道中和一處,比一年未洗的臭汗腳襪子還難聞無比,這次第,怎一個酸爽了得。
安逸臉色一變,屏住呼吸,舉目張望氣味源頭,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有這般“神效”。
可他剛抬眼,卻見迎面走來一對男女,約摸二三十歲的模樣,衣著華貴而又清涼,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面色稀鬆平常,就彷彿……彷彿沒有聞到這怪異的氣味一樣!
安逸面色訝然,左右回顧,見周圍人皆同兩人一樣,絲毫沒有被怪味燻到應有的表情。不由得心頭一震,暗道:“若只有一個沒有聞到還就罷了,還可以當他鼻子不靈光,可如今除我以外皆未聞到,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