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現在才想起問這個，敢不敢更假惺惺一些？&rdo;晝川白了她一眼，&ldo;我怕得罪什麼人，今天干出一系列不當人的事的人不是他蔥花味浪味仙嗎？&rdo;
初禮冷不防聽見梁衝浪的微信名，不小心笑出聲來。
這是她今兒從到書展現場至現在，快十個小時了第一次露出清晰的笑容。
整個休息室裡的凝重氣氛稍稍驅散，於姚推開門看了眼又關上，然後對守在門邊一臉惶恐的阿象說：&ldo;應該沒事了，裡面笑得歡呢，沒看出來，晝川老師哄小姑娘開心有一手啊。&rdo;
&ldo;……那我能不能進去喝口水啊？&rdo;阿象可憐巴巴地問。
&ldo;……再等會兒，再等會兒。&rdo;於姚揮揮手，&ldo;忍住。&rdo;
……
書展在當天下午六點結束。
結束的時候，元月社的展位現場還是人滿為患，還有一長條隊伍的讀者在排隊，排著隊的讀者幾乎是被清場地的保安轟走的，走的時候自然帶著極大的怨氣‐‐
這股怨氣直衝九霄，上達天聽，粉絲分分拍照給晝川微博，反應在場情況……他們並不知道其實自己壓根不用拍照，因為他們的大大當時就坐在現場，用自己的眼睛，把現場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想買書的讀者怎麼被保安強行趕走。
這對作者來說，在&ldo;不能忍的事件&rdo;列表裡大概能榮登榜首。
當天《洛河神書》場販二萬零三百來套，剩餘庫存一萬四千七百套……讀者想買買不到，商家也還有庫存，也就是說，一切罪孽的根源就是：時間不夠。
當天回去的路上，晝川開車，初禮坐在副駕駛，低頭圍觀官方微博被狂轟亂炸的狂風暴雨……車開回市區，元月社高層領導的祖宗十八代也被問候了個遍，實力給梁衝浪上演了一波什麼叫真正的&ldo;會哭的孩子正在鬧&rdo;。
微信群裡梁衝浪還在嘴硬‐‐
【蔥花味浪味仙：讓他們鬧唄，反正我們營銷額達標了就行。】
這話說得其實也沒毛病。
至少在領導看來沒毛病。
初禮放下手機，看了眼身邊正開車的晝川，打了個呵欠……男人餘光之中，看著她眯起眼極為疲憊的樣子，打了個呵欠露出一對小虎牙。
他收回目光，將到了嘴邊的話吞嚥回了肚子裡。
&ldo;……你想說什麼，&rdo;初禮靠在座椅上，被暖氣吹得昏昏欲睡，&ldo;說吧，不用憋著，我經受得住。&rdo;
晝川意外地掃了她一眼，還是沒說話。
初禮笑了笑，抬起手擦擦打呵欠打出來的眼淚：&ldo;你想說《黃泉客棧》是新盾社的了，對吧？&rdo;
&ldo;我還在猶豫，&rdo;晝川淡淡道，&ldo;我先答應把這本書給你的，現在除了這件事，風口浪尖的，再把《黃泉客棧》給元月社讀者那邊交代不過去，但是……&rdo;
&ldo;但是？&rdo;
&ldo;但是做錯的又不是你，我覺得如果用這個來懲罰你，就過分了。&rdo;
&ldo;……說什麼懲罰不懲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