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以直接回他們，五十萬起。上不封頂。&rdo;初禮一邊說著，捉住男人的指尖，心想就是這個萬惡的手指破碎了無數編輯的美夢啊……現在被我拽在手上。
晝川沉默了下道：&ldo;……你比我更清楚現在出版行業有多慘，五十萬，你讓他們賣內褲來給我出書？&rdo;
初禮道：&ldo;……怎麼，你還以為我剛才在開玩笑故意嚇梁衝浪？其實我不是在故意整他，我始終還是元月社的編輯，怎麼可能胳膊肘朝外拐坑他們‐‐只是事到如今，圍繞這本《命犯桃花與劍》已經鬧了那麼多事，話題無中生有，熱度在那，元月社甚至扮演了臺上一起演出的丑角兒，鬧得滿堂熱鬧，你說說，這本書，要個五十萬首印怎麼過分了？實體書行業再落寞，餓得死要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嗎？這兩年實打實賣上百萬首印的也有一兩本啊不是嗎？清醒點，你的職業生涯都差點兒栽進去了……&rdo;
&ldo;……&rdo;
&ldo;所以你別覺得怎麼樣，無論是元月社還是新盾，誰來找你你都開五十萬，一口咬死，愛要不要。&rdo;
&ldo;就想到那麼遠的事了，梁衝浪還不一定答應五十萬首印量的事兒。&rdo;
&ldo;他必須答應，除非他不想幹了，為表示和解誠意，元月社也會硬著頭皮簽下你這本給作協大佬們一個交代。&rdo;初禮很有信心，&ldo;梁衝浪現在沒立刻回答，就是本性難移，那種扣扣索索的本質深入骨髓，還以為自己能砍價呢？&rdo;
&ldo;你也愛砍價，當初拿著個五萬都不到的首印合同逼著我簽……&rdo;
&ldo;對，臭商人本性難移‐‐所以我現在不是用五十萬補償你了嗎？講什麼講喔……手拿開，睡覺了摸哪呢，明天上班的！&rdo;
&ldo;……&rdo;
晝川想了想，覺得初禮說的也有道理‐‐
實體書行業落寞至今，尋常言情，哪怕是網路連載成績不錯的最多也就二、三萬首印撐死；
倒閉的圖書出版公司一家接著一家；
跟著倒下、不得不改制的還有無數曾經輝煌的實體書印廠……
這些人快成為時代的眼淚。
腐敗的氣息瀰漫基層。
然而。
金字塔上層的空氣卻該是清新的，真正站在頂尖位置的那些作者，其實根本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你要說現在真沒有個首印上百萬的書了嗎？
也有。
只是兩三年才作為一個頂級ip曇花一現罷了。
那麼問題來了，同樣是談話，別人能做，他晝川憑什麼不行？
&ldo;行，五十萬就五十萬。&rdo;
&ldo;嗯？&rdo;已經迷迷糊糊有些要睡了的初禮抬起頭，&ldo;……所以，幹嘛突然莫名其妙要用&l;決定好了，明天去搶銀行&r;的語氣宣佈這事？&rdo;
&ldo;五十萬，梁衝浪一口答應下來，這本就是元月社的了，我可以不計前嫌。&rdo;
&ldo;喔，&rdo;初禮打了個呵欠，&ldo;晚安。&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