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去oppa家的市場嗎?”
“嗯,和你姨母訂好的。特意給咱們家留的新鮮三文魚。你姨母那熱心腸也真是罕見。她們一家人真的都很好。”
“哼~魚販子!”
“偶爸壞蛋!”
“我最喜歡魚販子,他們為國家做貢獻。”
“哼~~”
~~~
氣勢更加凌厲,眼神更加攝人,出腿更加迅速,偶爾發出的呼喝聲必然是無法躲避的致命一擊。
除了第三條,其他的都不對。眾多國家隊的師兄都在場下認真的看著金承載的實戰訓練。
“承載確實比相花好看。你看那側臉,女隊沒有一個能趕得上的。”
“屁股也挺翹的。”
“承載這長腿,嘖嘖,比那些什麼愛豆可…”
樸老頭拿著訓練用的護板對著幾個胡說八道的隊員一頓亂抽。每次都這樣,讓你們看技法,你們吵吵太難,沒有那天賦。讓你們好好看比賽,你們挑媳婦吶?在男隊挑?
金承載發現了發聲的重要性,準確的說,不叫發聲,叫氣合。發聲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更好的發力,短促的發聲會讓腰腹瞬間緊張。而發聲的部位也不是嗓子,而是胸腔吐氣。
金承載有些鬱悶,自己的氣合不像師兄那樣沉悶有力,對比起來格外的清朗。師兄們氣合是威懾,自己的氣合是興奮。聽起來就像是興奮的小公雞。
大根正努力的盯著金承載的腿,他不想抬頭,哪怕是訓練賽的切磋,他也不能抬頭,只要抬頭就會被承載的眼睛吸引走注意力,這讓大根十分苦惱。難道這不算作弊吶,別人的感受大根不知道,他自己很清楚,承載長的越來越像女孩子。
“好了,承載過來。其他人都滾滾滾。該幹嘛幹嘛去,不要指望著承載挽回跆拳道的榮譽。我還想再看見一塊獎牌,最好是金色的。”
規規矩矩的給老頭鞠躬後,隊員們都在自己教練的指導下開始了訓練。
“承載,你現在最大的問題越來越嚴重。”
金承載知道教練說什麼,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承載,競技體育和戰場有什麼區別?憐憫只屬於獲勝後的強者,在你沒有將對手徹底擊倒之前,你沒資格去憐憫。”
金承載抬起頭看著教練,他有不同的意見,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承載,控制力度的真實目的不是避免將對手擊傷,而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發力。如果你這個問題不改掉,你會吃大虧的。你去問問所有人,包括女隊的隊員。有沒有人在出腿前就已經開始猶豫。”
樸老頭沒有大聲訓斥金承載,只是靠近了,儘量用平穩的聲音在給崔文講解。金承載能聽的見話裡面的怒火和不甘。怒火是因為金承載的愚蠢,不甘是因為金承載的天賦。
“如果你真的心存善良,憐憫你的對手,那就打的沒人敢和你同級別競技。就像臺北隊,他們直接放棄了58公斤級。這,才是最大的憐憫。”
老頭把水瓶塞進金承載的手裡,又拿著毛巾給金承載擦著脖頸裡的汗水,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承載很聰明,可是聰明的人都很固執。
“承載,人的一生很短暫,甚至比流星還要短暫。我們看到的是流星的閃亮,卻沒人知道它曾在黑暗裡飛行了很久。
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選手,如果你不能永遠的照亮跆拳道技法的世界,我覺得你對不起你自己,你的出生就是用來詮釋跆拳道三個字。
別辜負了自己,這人間沒了自己,就沒了一切。”
老頭今天有些不對,好多話似乎並不是說給自己聽,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金承載知道,這是老頭的人生經驗,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