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杜雲森跑了,他在暗處,始終對你都是個威脅,我其實想繼續跟裴莫行聯手把他揪出來,杜雲森一天不倒下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任輕盈的身體就猛烈的顫抖了起來,一想到杜雲森這麼多年是如何對待自己,就讓她不寒而慄。
“裴莫行?”任輕盈咬牙切齒,“你要和他聯手麼?他現在還有心思管我?”
裴莫行扶著顧佳期的場景還在她的腦海中迴盪,曾經裴莫行對她的溫柔盡數轉給了那個叫做顧佳期的女人。
任輕盈永遠都不會想到,有一天那個叫做裴莫行的男人,會對她置若罔聞。
眼底的淚水在不斷的打轉,任輕盈忽然間推開杜唯真,“和他聯手做什麼,讓杜雲森弄死我啊,弄死我算了,我還不如讓裴莫行懊惱一輩子來得痛快!”
杜唯真懷中的任輕盈開始不斷的掙扎著,他的手又用力了一些,將她勒的緊緊,直到任輕盈失去了力氣又繼續躺在他懷裡,他才沉聲說:“那你就這樣放棄?你甘心就這樣放棄麼?輕盈,我認識的你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無論到任何時候都會堅持自己的目標和理想,絕對不動搖的那種。你就像是石壁上的那朵小花,怎樣風吹雨打都會堅。挺下來見到陽光,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你麼?”
任輕盈呆呆的看著杜唯真。
他說她像石壁上的那朵小花……
滿是爬山虎的圍牆縫裡,正艱難的往外伸出一朵淡黃色的小花來,嬌嫩的卻又驕傲的開放著,一片綠葉艱難的穿過爬山虎的縫隙,接觸到一點點陽光,搖曳著旺盛的生命力。
任輕盈忽然間慘笑了出來,“杜唯真,其實你知道嗎?裴莫行會後悔一輩子的。”
杜唯真愣了下,“你在說什麼。”
任輕盈乾脆轉身看向杜唯真,“你不知道吧。當年我是為了什麼才被賣給杜雲森的?”
杜唯真眼底滑過一絲蹊蹺,但興味更濃,“什麼。”
“還不是幫他找他的媽媽。”任輕盈很不是滋味的笑了笑,“結果到頭來我什麼都不是的就被拋棄了。可是……”
“可是什麼。”杜唯真的手緊了緊,似是直覺自己將會聽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任輕盈慘白而沒有血色的唇瓣揚起一抹異常妖冶的笑意,“他不知道的是,我其實有一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他,不過,他對我這樣,我就打算把這件事給帶到土裡去,讓他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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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日。
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永遠是醫院的常見現象,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婦產科門診外,小臉上浮現的盡是緊張而又侷促的神情。
顧佳期在旁邊輕輕的拍著沈迎禾的手,“好了,你別太擔心,讓醫生看看正好你也可以安心不是嗎?”
沈迎禾蹙著眉尖,“可是我媽媽身體就非常差勁,我一直覺著我是不是被她遺傳了。”
顧佳期笑,“別胡說,我看你簡直是無病呻/吟的那種型別。”
今天裴莫行和沈臨北有事要忙,顧佳期知道他們已經展開對任輕盈的營救行動,所以並沒有和裴莫行說,今天是孕檢的日子。
上一次是謝茗朗陪她來的,這次是沈迎禾。
結果在她檢查的時候,沈迎禾突然間自己也想檢查檢查,顧佳期雖然不明白她要檢查什麼,卻還是很善意的什麼也沒有問,就靜靜的陪著這個小姑娘。
相比較身周別的朋友,顧佳期覺著自己最喜歡的還是沈迎禾。
沈迎禾侷促的等著,直到檢查室裡傳來她的名字。
她讓顧佳期在外面坐著等,自己拿著所有的化驗單走了進去。
沈迎禾坐到大夫身邊,將剛才做的一系列複雜的結果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