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病死了。
“武氏?”武靈傑愣了一下神,一下子沒想起武氏是誰了。
“什麼時候的事?不是三天請一回太醫,藥都按時送去了嗎?鈕祜祿氏格格呢?”施詩沒空跟武靈傑解釋這個,她現在思索的是,武氏死了,那麼鈕祜祿氏是不是得接回來?那位不省心的,弄回來了,不是又給平靜的後院增添變數?還有為什麼突然就死了,之前也沒聽人說武氏病得更重了啊?是陰謀還是意外?
“昨兒傍晚武格格就覺得不舒坦,但吃了藥覺得好些,就沒讓人請大夫。等夜裡突然就不成了,那會城門也關了,又不敢請鄉下的大夫,子時武格格便去了。鈕祜祿氏格格派奴才來報信,看看主子們有什麼章程?”報信的是莊子的管事,雖然滿頭大汗,但說話卻還有條理。
“武格格去時身邊都有誰?”施詩怎麼說也在府裡待了一年多了,大家的規矩也算是學到些,自然知道莊子管事是進不了二門的,那麼這些話只能是轉述過來的,他只能在門外聽信,由著二門內的傳話來行事,所以想知道當時發生的什麼事,自然得從身邊的人問起了。
“應該是鈕祜祿格格吧?派人跟小人回話的全是鈕祜祿格格的貼身丫環小翠。”管事遲疑了一下。
“派人去刑部找人去驗屍,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死了?”武靈傑猛的一拍桌子。他聽了半天了,再白目也聽出來,那位死的是四四的小老婆之一。而另一個小老婆也在那兒,當時莊子裡就他們倆算是主子,其它人都是下人,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其實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武靈傑不喜歡這樣,感覺有點怪,既然不爽了,自然要查出來,為什麼覺得不爽才是。
凌嬤嬤和劉嬤嬤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他們並不樂意這麼幹。施詩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沒有阻止,下面的人只能飛奔而去。
報信的莊子管事嚇著了,養病的格格突然死了,報個信,直接派人去各家報個喪,然後出一付棺材抬出去埋了也就完了,怎麼還扯到驗屍了?他猛的出了一身冷汗,趕忙說道,“請主子明鑑,自從倆位小主到莊上後,奴才可是盡心伺候,萬一不敢怠慢。”
凌嬤嬤和劉嬤嬤,聽到這兒一塊站出來請罪。
“奴才受福晉的器重,管著府裡大小事情,如今武格格出了事,奴才們有罪。”凌嬤嬤和劉嬤嬤也沒看那個管事,一塊走出來,一齊跪倒。
莊子的管事,若不是來報信,平時也就只能在外院見見管事,連見凌嬤嬤,劉嬤嬤的資格都沒有,所以跪得也遠。而凌嬤嬤和劉嬤嬤卻是大總管,福晉的心腹,當然直接就在武靈傑他們的面前跪下了。
“武格格身子一直不好,本以為送到鄉下,心情寬鬆些,身子能好點。太醫三日一診脈,回的話也都說只須靜養即可,並不是什麼要命的急症。誰能想得到會出這樣的事,嬤嬤沒事往自己身上扯什麼?”施詩手一擺,根本不讓這倆位把責任攬上身。開玩笑,真扯上這倆位,自己不是也要吃瓜落?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武靈傑請人驗屍做得太好了。是啊,請了人驗屍,不管查不查得出什麼,她都可以把疑點指向鈕祜祿氏。就算什麼也沒查出來,但鈕祜祿氏不再清白是必須的。到時直接讓她去廟裡,給武格格祈福就好了。這麼安排了,大家也不會說什麼。誰家沒有幾個去家廟裡‘祈福’的小妾。
其實凌嬤嬤和劉嬤嬤跟武靈傑、施詩一樣,也早就把這倆人給忘記了。雖說府裡會到點給送東西去,按時去太醫院請人去看武氏,但這是定例,不用特意來回稟。誰知道這位會突然死了。
武靈傑剛剛猛的一拍桌子,一下子把她們嚇住了,不管怎麼說,福晉管著事,爺的小老婆突然死了,爺有疑心是一定的。為了不讓人把髒水潑到福晉身上,她們才站出來請罪的。但他們實在不瞭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