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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車婉婉一樣瘋狂。他浮出這種想法。太多人用瘋狂來形容不及物的狀態。這時候,他眼前呈現出一個幻象:車婉婉衝他微笑,牙齒閃閃發光,然後她的眼睛射出一團火焰,火焰是黑色的,一下子燃燒了他……現在車婉婉躺在莫飛的床上,她在做夢嗎?她為什麼要跑到莫飛的床上?他看到莫飛變成了一個狼人,看著床上的車婉婉表情平靜,然後他戴上美國總統布什的面具,走出陽臺跳下樓去。那間屋子只有沉睡的車婉婉,似乎死了。

王中維眯上眼睛,耷拉著下巴,靠在椅背上,試圖睡去。然而,他睡不著。他不想再看車婉婉躺在莫飛的床上,這個凝固他的憂傷的形象。

然後他站了起來,把手伸進金魚缸,移動臂膀,感受到手臂有一點痠疼,他想是剛才握了太長時間滑鼠。他拿起一條金魚,看著它蠕動的身子……我就像一個嬰兒,有時候我就像一個嬰兒般純潔,他掠過這種想法。他看見自己的指甲尖長,藏了不少汙垢。他想象他的指甲扎進金魚的肚子裡,血哧地冒了出來,浸潤著他的手指。他突然想到,也許有一天他會用金魚的血來製造夢之丸。然後他笑了笑,把金魚拋進魚缸。

透過鏡子,他看到自己板著臉,更準確地說,他臉上沒有表情。他想到一種聲音:你透過鏡子,試圖尋找一種角色,卻發覺什麼也沒有。現在K城在他的記憶裡不再是好玩的地方,昏暗的房間只有他惟一的側影,以及被他劫持的女子崔盈。於是他走進了密室。

他看到崔盈躺在床上睡著了。她是他的白晝,充滿明媚的陽光。他想到了明媚這個詞。看著她裸露的肩膀和手臂,這個可憐的女孩成為被捆綁的羔羊。現在他用鐵鏈把她系在床上。也許有一天她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房間——她會死掉?被我殺死?我成了一個屠夫?哦,我早就是一個屠夫?這種想法浮了出來,他感到自己的可笑。我只是一個乖戾的男孩,他突然這樣想。

他走了過去,看著她發白的面板,撫摸她的手臂。他的手放得很輕,彷彿放在水面上,在昏暗中他感覺到有些涼意。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睡覺時撫摸她。事實上他沒有肉慾的感覺,只是想撫摸一下她的面板,甚至感到有些憂傷。他的手順從了他的憂傷,在她的手臂上輕輕滑動。

她的腳踝顯得纖細而圓潤,發出白光。他輕輕撫摸那個腳踝,就像撫摸鋼琴的白鍵。他想象那個腳踝發出優美的聲音。事實上,他感覺到那個腳踝傳遞出無聲的優美。更多時候,美是沉默的。此刻他一言不發,撫摸那個腳踝,他的手是那樣輕柔。他沉浸在這種情感中。空氣中彷彿飄動一種香氣,暗香浮動,他接近酒醉的感覺,彷彿有股磁力,吸引他。那裡有一種白色在迷惑他,他能看到腳踝淺淺的紋路,還能看到肌膚白裡透紅,有一種使人沉靜的潔淨。他感到那種潔淨在不斷延伸,漫向他的心靈,他突然覺得那個腳踝成了美的化身,四周都瀰漫了那種腳踝的美。他想親吻那個腳踝,可是他控制住了,輕輕吁了一口氣,繼續撫摸它。他盪漾在那種美感裡。

喘息(2)

崔盈一再拒絕他。當然他不期待她委身於自己,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劫持她僅僅出於一個偶然。他出於偶然的快感劫持了她。就像某個黃昏,他突然吹起了《生如夏花》的調子;就像某個意念突然襲擊了他,他劫持了崔盈。一切都沒有周全的計劃,僅僅是出於偶然。他喜歡突然襲擊,喜歡看戰爭紀錄片,喜歡閃電戰。他想象自己是一個戰爭狂人,比如希特勒……記得在中學畢業他給同學留言時,在最崇拜的人一欄他填上了希特勒的名字。

現在他抓住崔盈這個女子,不過是把一枚硬幣拋了出來。這種動作,不屬於道德範疇,也不屬於幻覺的性質,不過是他用眼睛的餘光來打量這個世界的一種方式。現在他用目光縫紉她的身體,聽到那種聲音噠噠噠地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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