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拽得太緊。”
柏盈心中一驚,怎麼也沒想到,沈晉會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面前,她以為是在酒店見到他,或者在別的什麼地方。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都來不及組織語言,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將風箏重新?放起來後,沈晉將絞盤還給了她,“昨天是怎麼回事?”
柏盈微愣:“什麼?”
沈晉目光更是深沉:“怎麼去了警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柏盈垂頭,輕聲說:“沒什麼,就是……”她抿了抿唇,“計程車司機撞了人,他們?吵得很兇,不肯讓我走,沒辦法我只好報警過?去做了個筆錄。”
“受傷了沒?”他不關心別的,只想問她這個問題。
“沒有沒有。”
柏盈有些手足無措,不安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撥了你的號碼,當時就是特別害怕。”
“我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沈晉並沒有問她為什麼要走,因為她的理由已經?寫在了那封傷心絕望的信上?,他更沒有提起蔣墨成,此時此刻根本不耐煩提起這個人。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放著風箏。
柏盈偶爾會悄悄瞧他一眼,掩去了複雜的心情。
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這風箏是收回,還是放走,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彷彿成為了一種?隱喻。沈晉並不催促她,即便他早已察覺到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人匆忙離開跟蔣墨成通風報信,他也氣定神閒地等著她。
柏盈知道他在等她,她用力?將那根細繩扯斷,放走了風箏,仰頭看著它越飛越遠。
沈晉抬頭看了一眼,不置可否,“住哪裡?”
他明知故問,柏盈心裡清楚,靜靜垂眸看他西裝上?細微的褶皺。他什麼時候來的寧市呢?
見她沒回答,他無可奈何地開口,“起風了,彆著涼,我先送你回去。”
柏盈眼睫輕顫,點了下頭,“嗯。”
她似乎還是那個柏盈,那個永遠也不會拒絕沈晉任何要求的柏盈。
柏盈上?了車,車上?的趙明海去了另一輛車,於是,車上?除了司機以外,只有她跟沈晉。兩?人都沒有說話,柏盈在這樣低氣壓的氣氛中,轉頭看向車窗外,沈晉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越是在意什麼事,越是諱莫如深。從重逢到現在,無關緊要的話說了一堆,卻沒有問她離開以及這段時間的種?種?。
他在意得要命。
柏盈有些想笑,真想拿他當初說的話扔在他臉上?。
不是要給她當哥哥嗎?不是希望她能?找到她的幸福嗎?
那他怎麼又不開心了呢?為什麼不笑呢?
公園離酒店很近,到了後,車廂內一片沉寂,柏盈在車上?多呆了幾分鐘,見他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她只好推開車門,他也跟著下車。
他不經?意地看了眼酒店外面的噴泉池,“需要他們?幫你收拾行李嗎?”
柏盈似是錯愕幾秒,茫然地看他:“為什麼要收拾……行李?”
“有的事情回去以後我慢慢說給你聽?。”沈晉看著她,聲音溫和卻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但你現在得跟我走,你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
在這時候,連蔣墨成這三個字他都不想跟她提。
“盈盈,你聽?我的。”
就在他的手要觸碰到她的頭髮時。
遠處一輛汽車疾馳而?來,輪胎擦過?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甚至驚動了電線杆上?無所事事的鳥群,鳥兒們?一拍翅膀,逃命似地散開。
汽車及時地停下。柏盈看了過?來,唯有沈晉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似乎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人。蔣墨成推開車門,在看到那不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