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晉身上已經足足下了一年的功夫,可他還是這不開竅的模樣,真心讓人萎靡。
她斷定他是不開竅,總比讓她接受她壓根沒令沈晉動心要好受很多。
男女之間的關係也就那麼一回事,這一年來她花費的心思更多,她已經感到筋疲力盡,她需要好好緩一緩,那就只能找個男人來解解悶。接下來三天夜晚,他們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在花園亭子“偶遇”,不知不覺地彷彿也成為了一種習慣。
晚飯才過,柏盈已經興致勃勃地開始挑選今晚見面要穿的衣服。
她很慶幸自己還沒扔掉過去的衣服。在箱子裡翻翻找找一圈,她換上了單薄的大衣,圍上舊圍巾,站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竟然有些晃神,如今想起過去的日子,只覺得好像是上輩子的經歷。
柏盈才出生沒幾天便被生父生母遺棄,在福利院長到三歲時粉雕玉琢的模樣惹來了不少無孩夫妻的喜愛,有一對夫婦將她領養回家,她也確實過了幾年獨生女的好日子,然而在八歲那一年,養母意外懷孕,之後弟弟出生,養父母只是普通工人,添了一口人壓力之大可想而知,在弟弟一年時,養父母又一次將她送到了別人家裡。
她這次的養母是離婚了的女人,因為不能生育被丈夫拋棄,養母吃過不少苦頭,性情有些古怪,但她仍然感激養母讓她安安穩穩上了大學,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沒能等到回報便得了重病離世,於是,她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了親人。
沈晉以為他們的相遇是偶然,其實不然,那是她精心設計。
在初次嚐到沈晉女朋友這個身份帶來的甜頭時,她打定了主意要賴就賴一輩子,可她忽略了一件事,她是一個人,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一個有貪慾的人。
她坐在梳妝檯前,拿起梳子一邊梳頭一邊陷入沉思。
與此同時,蔣墨成也在低頭看向腕錶,沈晉不在,留在宅子裡的幾個保鏢也清閒了許多,入了夜後,有人拿著瓶酒過來,美滋滋地開始對酌。
“今天又要麻煩你守夜了。”一個保鏢仗著資歷深,笑嘻嘻地撞了撞蔣墨成。
蔣墨成平淡地點點頭,其他保鏢看他更是順眼,又道:“今年冬天可真冷,咱們這副樓怎麼沒跟主樓似的有地暖呢。”
“你都說了是副樓。”保鏢甲往嘴裡扔了顆花生米,“要是以後翻修,說不定還能裝。”
“翻修?”
“對啊。”保鏢甲笑了,“要是沈總辦喜事,這肯定是裡裡外外都要重新翻修一遍。”
“真的?那太好了,不過沈總跟柏小姐什麼時候辦喜事?”
“沈總講究。”保鏢甲壓低了聲音,“其實老太太還沒走時就催過,現在老太太走了,按沈總的性子,少說也得兩三年後才辦。”
“那還有得等,不過以沈總對柏小姐的在意,婚禮肯定要辦得特別隆重,肯定也得花幾年準備。就說這房子,翻修可不是一件小事,前前後後怎麼也得一年吧?”
蔣墨成安靜地聽著,他一般都不參與任何討論。沈晉前不久派人到他蔣家鬼鬼祟祟呆了好幾個月,如果不是及時發現,恐怕重要的檔案都被偷了去,現在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不過有件事情比較棘手,那個女人的相機裡有他的照片,如果落到了沈晉手裡,轉而又在各大報紙上刊登……
想想自家老頭的棍棒,他不由得繃緊了下顎。
“沈總對柏小姐沒得說。”保鏢乙看向蔣墨成,問他,“對了,你還沒見過柏小姐吧?你見了她可要客客氣氣的,畢竟是未來的老闆娘。”
“柏小姐人特別好。”保鏢甲見蔣墨成不吭聲,補充,“不用擔心,她很好,對我們都很客氣,不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不過有一條,如果被分到陪柏小姐出門逛街的話,一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