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拉斯維加斯的天氣,晚間的溫度相較於正午顯得格外涼爽。
肯尼恩正在賭場角落裡和經理交談著什麼,眼尖的他突然看到側門口閃身進來一個黑影,渾身散發著令人不敢正視的冷冽氣息。
他直接進了側門旁的專屬電梯,到達了五樓——他的私人空間,徑自走到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襯衣的鈕釦被他拉扯著解開了,露出了健壯結實的胸膛,藍色的液體接二連二灌進了嘴裡,幾滴順著微冒出胡茬的下巴,滑過來回翻動的喉結,蔓延在起伏不定的胸口。
一瓶伏特加很快見底了,他蹙起眉頭,琥珀色的眼眸裡流淌著絕望的深沉和無法掩飾的痛苦,他必需,必需做些什麼來忘掉那段排山倒海的記憶,最好讓某些東西來填滿和覆蓋住內心的空虛和無望。
這個房間常年被遮掩得嚴嚴實實,獨留下後窗半敞的窗簾透進幾分光線。房間裡有陌生人的呼吸聲,他轉過視線,迅速在那張大床上找到了目標。
腳步如同敏捷的獵豹般悄無聲息,藉著朦朧的光線,指尖輕挑起微微隆起的床單一角,一具潔白無暇,玲瓏剔透的嬌軀呈現在眼前。
看來這又是肯尼思的安排,每次他從那裡回來,肯尼思都要做這種千篇一律的安排,他早就見怪不怪,更不會去關心對方長什麼樣子。不可否認的是,這確實是個可以讓他暫時療傷的好方法。
第七章 糾結的痛
他稍彎起譏笑的唇角,微微眯起的狹長眼眸卻無法從這具誘人的嬌軀上挪開,手指隨意一挑,單薄的床單瞬間飄落到床下。
眼前出現了短暫的暈眩,伏特加燒灼著他的胃,它的烈性開始在體內作祟。
他想他是醉了,這樣也好,他嘲弄地笑著,仰面懶懶地倒進柔軟的大床裡,當然還不忘摟住這個迷人的寵物。身體覆上她的時候,手指下意識地插進她的發裡,她的長髮觸控起來如絲緞一樣柔順細軟,她的輕柔呼吸輕拂在他光裸的頸脖上,熟悉的感覺瞬間湧了上來。
“是你嗎?真是的你嗎?你好殘忍,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殘忍……”他欣喜若狂,唇間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麼,將臉深埋進她胸前的柔軟,貪婪地雙手急切地在她細滑誘人的曲線上的搜尋著,手指的溫度灼燒著她細嫩的肌膚,感受到她身體突來的一陣電擊般的顫抖。
她的溫度和無助的顫抖是那樣熟悉,是夢裡無數次徘徊留戀在指間的溫度,驟然驅散了他內心深處無法再次擁有她的孤寂和寒冷。
黑暗中,他的鼻息漸漸急促起來,昏睡中的她微微抽著氣,因疼痛而低泣出聲,可是他根本聽不到這些,他只知道他的青黎又回來了,這次他不會放她走了,死也不放。
“青……黎……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對我這……樣殘……忍……”感受到耳旁有人在對她輕聲細語,聽得不太清楚,不過能感覺到對方低醇而好聽的嗓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傷感和痛楚。
陌生人?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陌生男人的聲音?
她突然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對方火熱的唇柔軟而帶著魔力,熨貼著她全身的肌膚,她聽到自己不自覺地溢位一聲低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陣陣撕裂的痛楚貫穿了她,忍不住痛叫出聲。
意識開始漸漸抽離,這是個夢吧,而且還是個怪夢,她這樣告訴自己,隨即再次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灑進房間裡,她慢慢轉醒了,仰躺著左右望了望自己所在的地方,這是她在凱薩皇宮酒店的房間。
房間裡空無一人,根本沒有什麼陌生的男人。她抱著疼痛的頭,想起了那個“夢”,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怎麼突然做這種怪夢,並且是令人臉紅的春夢。
現在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