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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在克勞文森心裡,人不如魔獸的悲劇現實。

你覺得有些糟心,當然,你是不會傻乎乎地將這種想法表現出來的。

大概是你的目光太銳利了,正蹲下身、撫摸一隻魔獸順滑皮毛的克勞文森很快察覺到了,抬頭迎上你的視線,微露窘迫。

你:&ldo;看起來,你經常來這裡的樣子?&rdo;

克勞文森站起身,點了點頭:&ldo;……是的,我經常來,也很喜歡這裡。&rdo;

頓了頓,他添上一句:&ldo;除了這裡的工作人員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現在還要再加上你一個。&rdo;

你:&ldo;……我應該感覺到榮幸嗎?&rdo;

克勞文森笑了笑,沒有理會你的調侃:&ldo;跟我來。&rdo;

你跟上克勞文森的腳步,走向魔獸放養區的深處。腳下是如茵的綠糙,頭頂天空湛藍,很快,你就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展現在你面前的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時不時有幾隻魔獸在溪水邊啜飲,整幅畫面美麗而恬靜。

克勞文森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塊被打磨地相當平滑的石頭邊,撩起法袍坐下,隨後側頭看著你,示意你一起。你自然也不會客氣,坐到了他身邊。

克勞文森:&ldo;我很喜歡這裡,一旦想要獨處,就會來這個地方。&rdo;

你:&ldo;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你一直在這裡?怪不得哪裡都找不到。&rdo;

你的語氣稱不上惡劣,但是也著實不算好,充分展現了你尋人未果、被單方面冷戰的怨念。

克勞文森沉默了一瞬:&ldo;……對不起。&rdo;

你愣了一下:&ldo;什麼?&rdo;

克勞文森:&ldo;我說,我很抱歉,為了我這一陣子的所作所為。&rdo;

對方如此坦然的態度、誠摯的道歉,一時間到讓你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責備。你無言了半晌,有些洩氣:&ldo;……算了,反正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德性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應該說……習慣了吧?雖然的確還是會有些不愉快。&rdo;

克勞文森有些侷促:&ldo;對不起。&rdo;

你擺了擺手:&ldo;行啦,不用一直道歉,我已經原諒你啦,雖然你這個習慣的確不是很好。&rdo;

克勞文森:&ldo;不會有下一次了。&rdo;

你有些不太相信:&ldo;真的?&rdo;

克勞文森:&ldo;我保證。&rdo;

你:&ldo;……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rdo;

聽到你這樣說,克勞文森這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先前的緊張感一掃而空,整個人都顯得閒適起來:&ldo;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埃德蒙,我以前幾乎沒有跟同齡人這麼親密地相處過,所以很多事情難免會處理地有些糟糕。&rdo;

你偏頭看著克勞文森,這是他第一次向你講述關於自己的事情,你有些受寵若驚。

克勞文森:&ldo;但凡遇到讓我不知所措的事情,我就會下意識地躲開,希望一個人冷靜清醒地思考,卻沒有考慮你的感受。而且,明明躲開了你,我卻不知為何仍舊滿腦子都是關於你的事情,遠離了你,卻反倒更加煩躁不安,忍不住想要去留意你、注意你……&rdo;

你有些目瞪口呆,這難道是要表白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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