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將沈苾芃拉進了懷裡。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卻抵不上一聲歐陽大哥。她怎麼可以在他的面前如此親切地稱呼另一個男子?這讓他快要瘋了!
“君騫!!你放開!!”
“不,”君騫猛地將手掌扣到了她纖細的頸項邊,向後一託,垂下頭深深吻到了她微微揚起來的唇上。
“君騫!嗚嗚嗚……”沈苾芃拼命掙扎,扭過頭去,君騫的滾熱劃過了她的臉龐。耳邊都是他絕望的低語和瘋癲。
“芃兒,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我無法忍受你與大哥的成雙入對,我無法忍受你對歐陽雲闊那混賬的仰慕,我無法忍受明明看著你每天在我的面前出現但卻不能將你擁入懷中。我……芃兒……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讓我愛的這麼辛苦?求你了……求你了……”
沈苾芃驚怒交集,這是第幾次了。為什麼每一次自己都逃不脫他的羞辱?可是自己總像一個失去方向的陀螺被命運的繩索抽打著轉向了他的方向。
“放開她!!”一個清冽的聲音突然在梅林間響起。
沈苾芃一個機靈從君騫因為詫異而顯得僵硬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轉過身對上了君謇早已經紅了的眼眸。他俊雅並稜角分明的臉形像是剛被雪山上的千年寒冰雕刻了出來似得,顯得晶瑩剔透又帶著一股子煞氣。一襲月白色錦緞衣袍襯托出幾分出塵,袍角猶如蹁躚的蝶兒上下翻飛。
劍芒冰冷的光劃破了沈苾芃僵硬的視線,直接刺向了她身後的君騫。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沈苾芃推到了一邊,緊接著只聽到了劍鋒摩擦過後的激昂之聲,刺破了月夜的寧靜。
“你們別打了!!”沈苾芃低喊了一聲。卻發現身後的白色和玄色終於混沌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別打了!!”沈苾芃怎麼也沒想到,這從小就彼此憎惡的兩個人終於兵戎相見了,可是她卻不願意因為她而讓這禍患越發難以收場。
她咬了咬牙拼命衝進了那兩人的中間,本就手無縛雞之力。貿然以死相抗,銳利的劍芒將她身上的衣衫割開了幾道的口子。手臂間只覺得一陣陣刺痛,許是劃破了。
“芃兒!!”
“芃兒!!!”
兩人同時罷手,卻一起搶了上來,君謇一揮掌將明顯功力弱了幾分的君騫推到了一邊的梅枝上。震碎了無數的枝杈。
君騫呆呆看著君謇懷裡的沈苾芃,驚出一頭冷汗。兩人均是當世的高手,又都經歷過戰事的洗禮,下手自是帶著幾分狠辣不容情。沒想到這個傻女人為了分開他們兩兄弟,竟然以身犯險。她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兒失手殺了她?
君騫的鳳眸中滿是傷痛和懊悔,那邊的君謇檢查了沈苾芃的傷口倒是不礙事,只是被劍氣震暈過去了。
他抱起了沈苾芃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明天我去找爹!我不想再看到你在這府中出現,一刻也不想看到!”
君騫一愣,猛地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傻到家了。君謇早就想要將他轟出府去,可是卻苦無由頭。呵呵呵!若是論起陰謀來,自己倒真的很佩服他的這個大哥。什麼今夜去宮中赴宴,什麼不能按時趕回府來,一切都是他在演戲罷了。
自己這幾日對沈苾芃的思念,她出事後自己臉上的焦躁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他英明的大哥。這個局設得真正是好啊!
“呵呵呵……哈哈哈……”君騫的身體緩緩順著樹幹癱在了地上,笑聲如同夜間的山魈,陰森中帶著幾分可怖。
三天後,十月初二,易動土搬遷,靖安侯府的二爺突然從竹園中搬了出來。京城中的人們再一次多了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明面兒上說是靖安侯府二爺擔任西城兵馬司指揮使,能夠獨當一面分府過日子了。
暗地裡的話卻是更加熱鬧了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