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鎮國公夫人臉包得如粽子般,只露出紅腫的眼睛、和鼻子嘴巴。
她躺在床榻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抓著魏國公夫人,泣不成聲。
一眾誥命夫人見鎮國公夫人哭得如此悲傷,不由同情地抹了一把淚。
魏國公夫人紅著眼,安慰著鎮國公夫人說:“聽說宮裡的玉膚霜可以去斑消痕,等會兒我厚著臉皮進宮幫你要一盒,興許能消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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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夫人聞言,哇的一聲撲到魏國公夫人懷裡,痛哭起來。∷。#*“我臉上受的傷是小事,毀容就毀容了,大不了一輩子不出門,讓人笑話。我唯一心痛的是阿箏!我的小阿箏啊,是我沒有教好,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寵你,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是我!都是我失責了!是我沒有做好一個母親的責任!我只恨我不會教孩子!”
魏國公夫人怒其不爭地罵道:“那小魔女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死心塌地地為她著想,你這人也太心慈了!自古慈母多敗兒!你賢惠是好事,可不是對所有人都需要賢惠的,該管就管,該打就打,哪能把她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你要拿起做母親、做鎮國公夫人的威風!”
旁邊的侯府夫人哼了一聲,說道:“人家有宮裡的那位撐腰,鎮國公夫人敢管她嗎?”
這話,彷彿說到鎮國公夫人的痛處,頓時哭得聲嘶力啞。
眾夫人好一陣勸解,才止了鎮國公夫人的嚎哭。
“她毀了我的臉,我不恨她,她從小失去了生母,自然脾性差些,這些我都能諒解她。我如今擔心的,是怕她對外人也這樣非打即罵!你們說,她要是對外人也這樣,我該怎麼辦?我這做繼母的,有何臉面見人?”
鎮國公夫人一番梨花帶淚的哭訴,再加上七分讚揚維護赫連沐箏的話,這一對比,一渲染,比直接罵赫連沐箏的惡話,還要令人同情她。
於是,鎮國公夫人的賢名又高升了一個層次。
當赫連沐箏進來時,面對的,是一屋子同仇敵愾的誥命夫人。
如果說鎮國公夫人是奧斯卡影后,那赫連沐箏就是角逐奧斯卡影后的候選人。
同臺飆戲,在這一年裡,赫連沐箏已經甚有心得了。甚至是,食髓知味。
端著熬得濃濃的人參公雞湯,誠惶誠恐地走進來,赫連沐箏微抿著嘴,泫然欲泣地面對眾多目光不善的誥命夫人。
魏國公夫人走過來,狠狠瞪著赫連沐箏,“你還敢來?將繼母打成這樣,你還是人嗎?”
赫連沐箏咬著唇,淚眼濛濛,“我、我沒有……”
這話一出,頓時炸了窩。
只要是女人,不管位份再高,也可以如鴨子般聒噪。
“瞧瞧她這態度,打了人還不承認!”
“枉費鎮國公夫人處處替她著想,太不是東西了!”
“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如斯,長大了還得了……”
……
如果說三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那麼,這屋裡差不多有五千只鴨子。
赫連沐箏委委屈屈地站在一邊,直到五千只鴨子都叫累了,才倔強又含冤地說道:“我、我真的沒有……”
“你要是沒有打鎮國公夫人,她臉上的傷哪來的?”魏國公夫人怒問。
赫連沐箏茫然,“什麼傷?夫人受傷了?我、不知道……”
赫連沐箏連忙把人參公雞湯一擱桌上,就著急地進衝到鎮國公夫人床榻前,急切問道:“夫人,您受傷了?傷到哪了?嚴不嚴重?疼不疼?請大夫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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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夫人一看赫連沐箏進來,就恨得牙癢癢,但臉上,仍裝出一副慈母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