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並非阮青禾一樣,因為一向溫文爾雅的阮先生,是不會如此失態,甚至是那句“閉嘴!”。
阮青禾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慌忙道歉。樂翎讓他坐下,或許一切還真是被她說對了。
“姐姐曾經找過你?”
阮青禾點頭。
“你是否想參加三年後的科舉?”
亦是點頭。
樂翎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去便是,姐姐那裡,由我去說。”
阮青禾謝過,便轉身離開。
走時,樂翎輕輕說了,“對不起,向阮先生大吼了。”
阮青禾回頭看她,點了點頭,離開了。
樂翎癱坐在椅子上,她也不知為何會如此生氣,或許她只是急,急於希望姐姐與阮青禾成親。
如果姐姐最後沒有與阮清禾在一起,那麼樂翎犧牲了那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倒說回來,像是阮青禾這樣的男人是少見了,若是貪圖樂府錢財,早在幾年前就急急入贅了;反之,若是想為了功名利祿,也早一走了之,何必前來道歉。
恐怕,現在樂舒早知道了阮青禾的意思,不是樂翎前去就能說得動的。
樂翎坐在那裡,無奈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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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幾日,樂翎並未找過樂舒,而樂舒與阮青禾倒也相安無事,最主要的是,樂婉的笄禮近了,樂府上下,正忙著為樂婉成人禮做著準備。
樂婉只知,笄禮是每個十六歲的女孩,都必須舉行的儀式,宣告著成人,就要承擔起責任。
在執行笄禮當日,樂舒在屋內為樂婉洗梳打扮。樂舒同樂翎一樣,都是梳頭的好手。接著帶她進內堂向長輩行禮,一般來說,樂翎即是當家,也可成為贊者。
大夫人就坐,樂翎傍其身旁,樂婉緩步走進屋內,至大夫人面前,行跪拜禮,代表向父母的感恩之意。
此時,堂內所有人關注著樂婉。
這次樂婉的笄禮邀請了不少人,包括宇文琰及其父宇文碩——翰戌王爺。
眾人無聲,樂婉穿著色彩絢麗,頭戴珠關髮簪。
這一刻,預示著她那無拘無束的歲月,不再往復。
這日笄禮一完,隔日便有人上門提親,倘若能與樂府攀上關係,那往後的日子便風光無限了。
樂婉每日都在內屋。樂舒前來找她,笑她剛完成笄禮便有人前來說媒。
至於樂翎,想那書房還擱置著不少生意,卻還要在大廳推脫前來說媒之人,苦不堪言。她也曾對樂婉說過,若非樂婉親口答應,她是不會隨便挑個人家便把她給嫁了。不過現在樂婉想來,若是定了親,樂翎也不會那麼忙碌了。
說媒之人絡繹不絕,樂翎也以妹妹還小給推辭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又過幾日,來的人竟然是翰戌王爺。
“樂翎見過翰戌王爺……”
兩人坐在內堂,翰戌王爺沒有多說什麼,開口便提了聯姻。
樂翎一愣,說,“樂婉年紀尚且……”
翰戌王爺直接打斷了她,“都已過笄禮的年齡,何來年幼之說……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名……”
說到一半,門突然被推開,進來之人竟然是宇文琰。
“放肆!”
翰戌王爺跳起,只見宇文琰一臉氣急,看著他的父親,似乎要脫口而出,又硬是忍著。樂翎站在王爺身邊,看了一眼宇文琰,想必是一路跑來的。
“父親……”
“你來作何?”
“父親可是來提親的……”
王爺不再看他,“是又如何?!你也不小了!怎麼,如今你還想反對!”
此話說來,宇文琰之前忤逆過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