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打入‘勝天’內部人員,冒死傳遞訊息中所提到的‘血魔’……? 除去血月映照不寒而慄的詭異能劃上等號外。 男子無論是氣質還是身著打扮,都與他預想中面目猙獰,長相醜陋十惡不赦的魔頭對號入座。 這不足以令江夏鎮守者心慈手軟,也沒規定壞人就得長得陰險狡詐。 江夏鎮守者迅速朝蘇沐雪交換一個眼神,分明在說:“動手麼?” A級秘境,最高理論上限也就只有十星,十星的戰鬥,斐邱從不弱於人! “等一……” 還不等蘇沐雪發話。 斐邱那把巨劍在血月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以毀滅一切的姿態劈向那個背影。 劍鋒破空,發出一陣粗重的嘯聲,彷彿在宣告著它的力量和威嚴。 劍如同山嶽般,又迅捷如電光。 面對如此強悍一劍,男子雖是背對眾生,江夏鎮守者依舊看清對方的動作。 他……似乎整理了一下他的穿著? 他又恢復那副溫和的語氣:“吾自有死法,何得加以鋒刃?” 言語間如那人皇敕令,斐邱手中的巨劍不得寸進。 無論他使出千鈞蠻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多次嘗試後,他鬆開武器打算放手一搏…… 然後……恐懼的一幕發生了。 武器並不是被外力阻擋,而是被定格在空中…… 江夏鎮守者感覺一頓晦氣,好像自他出場以來,對手一個比一個詭異,他就特麼沒贏過一次? 鎮守,鎮守,守個屁守。 好歹給個五五開的機會啊,斐邱不要面子? 江夏鎮守者心裡罵罵咧咧吐槽著,手上動作絲毫不慢。 他開始凝聚【蛟龍之首】。 限制了武器…… 換一把便是……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冷汗,從他額頭滴落。 靈魂力凝而不聚…… 湛藍色的靈魂力在他指尖每當要凝結成實質化為卡牌時,就如螢火般熄滅。 一次,兩次,三次…… 接連失敗…… 江夏鎮守者意識到了事情的關鍵。 他此刻竟無法繼續出卡!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人類能夠鎮壓秘境一切依仗便是卡牌。 若是卡牌無效…… 他甚至不敢想這種情況帶來的嚴重後果。 還是說,是‘血魔’特有的能力? 是他剛才的話語在作祟? 何得加以鋒刃? 通俗翻一下那不就是:憑什麼攻擊我? 言出法隨? 特麼,你管這個叫做A級秘境,這叫做十星? 今天要是能活著回去,一定調崗,江夏鎮守者誰愛當誰當,不伺候了! “山城!搭把手,點子扎手!” “老江,咱們是官方人員啊,別滿嘴黑話,學學我多好。” 之前偽裝成一中校長的山城鎮守者一臉無奈:“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的能力偏向……” 他剩下半句話嚥了回去,一連兩次靈魂力消散在他的指尖。 山城鎮守者也是面露驚懼神色:“老江,情報有誤!風緊撤乎?” 他更是感到匪夷所思,自己堂堂山城鎮守,一張牌沒出,就準備夾著尾巴跑路了? 撤? 江夏鎮守者面露苦笑,往哪撤啊? 決鬥城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聚集了一堆拿著手機拍著‘火災現場’準備去朋友圈吹噓的普通群眾。 而且就他們這種比普通人略強的體質真的能跑得過‘血魔’? “啟用次級方案!我記得這次事件涉及甚廣,上頭分配了一位‘王’給我們兜底的!你快聯絡他!我給你拖時間!” 山城鎮守倒也光棍,兩手一攤:“老江,洗腳洗出幻覺來了?你不記得了還是咋地?上頭給的是一張傳送門啊,打不過讓我們開門搖人。” “我現在怎麼開門?怎麼搖人?要不我打電話吧,你說是110還是洗浴中心?實在不行就火葬場吧,好讓人給我們火化下葬一條龍,第二棺半價,正好因公殉職會給我們安排墓地,要不然老貴了,你還買不起呢。” 江夏鎮守者感覺自己真想給山城鎮守一個大嘴巴子,這生死關頭還有空說相聲呢? “你還有空說笑呢?” “那不然呢,苦著臉活了大半輩子,臨走前總要開心點吧。” 江夏鎮守者並不認命,他將希冀的目光看向蘇沐雪。 畢竟蘇沐雪會參與這次事件是她自告奮勇,說自己的卡牌可能與那‘血魔’有所牽連。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