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祈樓下停留著一輛樸實無華的小型轎車,此時被關上了車門。 見到老者上車,一位在駕駛座的黑衣壯男便好奇發問:“以他的靈魂力真的能夠接觸那個秘境的核心?更不要說打穿秘境了,我怎麼感覺像是編的?” 沒錯,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入黑衣壯男的耳中。 沒辦法。 以老人的身份,讓他單獨上樓與和蘇祈對話,就已經是他自己能夠爭取到的極限了。 黑衣壯男其實一直盯著蘇祈屋內的一舉一動,哪怕有一絲不對勁,他都會果斷出手。 位置越高,反而越身不由己。 就連出行都不能由著性子來,必須做好萬全的‘安全計劃’。 想殺他的人太多,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邊被安了幾個棋子。 他若是死了,雖影響不了大局,但夏國短時間的騷亂也夠損失慘重了。 老者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打了個哈欠:“不用感覺,確實是編的。” 黑衣壯男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直接腦袋撞穿車頂:“什麼?有關秘境的事情都敢編造謊言?他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帶來的後果?” “魔都那邊秘境還殘留了幾乎一半,如果我們以他提供的訊息去解決這剩下的一半,會帶來多大的損失,他背得起麼?” 老者瞪了黑衣壯男一眼,指了指車頂。 黑衣男子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門,嘿嘿一笑:“爺爺,咱們都一家人,這個就走‘報銷’吧,我這才幾個工資,多扣幾次就沒了。” 老人的臉色更加不悅了:“報銷,報銷,你走個報銷,他走個報銷,有些人就是從報銷開始貪的,是什麼就是什麼,再說這種話,我沒有你這個孫子。” 黑衣男子頓時‘萎了’,但也沒完全慫,嘀咕一聲:“老登,天天兇我,也不怕以後我拔你氧氣管。” 說完,他有些怕繼續捱罵,連忙拉開話題:“那這些訊息需要交給上京的研究院麼。” 老者點頭:“為什麼不交呢?我只說是他編的,但沒說資訊是假的。” 黑衣男子滿臉問號:“什麼叫,是編的,又不是假的?編的還能是真的不成?” 老者有意無意朝蘇祈的樓層看了一眼,這才道:“他所說的不少資訊在我這裡都是能夠對上一些號的,你真以為一個偌大的A級秘境在魔都裡,我們一點訊息都沒有?那夏國怎麼破滅的恐怕都不知道。” “我們大多時候,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已知的麻煩,永遠比未知的麻煩容易對付。” “這些資訊都屬於高階保密內容,你的許可權剛好差了一級。” “你以為當初派秋傅春去鎮壓是正好因為他有空。” “現在秘境破碎了,保密程度應該會下調,給你公開一些也沒有問題。” “我們已知的是,那個秘境是一個‘末法時代’,力量體系是‘修行’,並且上限並不會太高,畢竟能量波動被劃分為A級,應該也就對應十星。” “所以,最終權衡再三,選擇派來自‘靈氣時代’的秋傅春這位修行者去鎮壓‘末法時代’的修行者。” “按理而言,應該是專業對口,‘靈氣時代’對上‘末法時代’,修行者對上修行者,十一星對上十星,按照AI演算,成功率幾乎抵達99.913%,並且剩下的0.087%中都是一些意外情況,也沒有被正面擊敗這個選項。” “結果險些出大紕漏啊,差點葬送了整個江夏。” “於情於理,這個小傢伙都值得我親自來道謝。” 老人有些鬱悶的補上一句“我就說AI計算這種東西,沒有人情味……不靠譜,你們非說我老古董。” 黑衣壯男一怔:“那他說的就是真的了?為什麼又說是編的。” 老者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黑衣男子感覺自己被看的快要發毛時,這才不確定問:“意思就是,他應該還知道的更多,只是挑了一部分說,甚至是用真話湊成假話?” 所謂真話湊成假話舉個例子就是:江夏鎮守者和十三星過了兩招,身上一點傷也沒有,還沒分出勝負,對方就不願打了,說和他這種對手戰鬥令她感覺很‘棘手’。 “那他幹啥藏著掖著啊,知不知道他的訊息能讓我們少死好幾十號兄弟。” “他不知道。” “那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