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尷尬。
至少秋傅春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不是做賊被逮了個正著?
‘初雪’微微挑眉,目光轉向坐在床頭、背對著自己的秋傅春,緩緩開口:“昨天晚上,不是你為我換的衣服嗎?”
她本想說的是,這都沒發現他是男的?
誰想到,秋傅春會錯意了。
只見秋傅春面色一沉,反駁道:“昨天是為了給你冰敷,然後包紮傷口,後面怕你著涼才換的衣服,忙的要死,哪有乘人之危的心思啊,今天又去給你買藥熬藥,下人做事我不放心都是我親自動手的,到這個點了,才閒下來。”
‘初雪’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繼續道:“那麼,你剛才確實是打算摸我的……”
後半句,她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關鍵是,如果自己是個女生。
救命之恩大過天,摸了也就摸了,她也不會說什麼。
關鍵是,她是個男的啊!
秋傅春身體一僵,嘴角抽搐,卻無言以對。
事實上,正如他自己所說,昨晚為了救治‘初雪’,他確實不得不解開對方的衣物,因為傷口就在胸口附近。
春光洩露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而且,他整個包紮過程中目不斜視就不說了,還儘量避免觸碰到敏感部位。
現在閒下來了,仔細想想。
自己這不是血虧?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啊。
而且救你一命,摸一下而已,這買賣也不算虧對吧?
結果釦子剛解開,人醒了。
他找誰說理去啊?
秋傅春只能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臉上已流露出些許生無可戀的意味。
他心中暗自忖度:“得,秋爺這回要被誤解為變態了。”
‘初雪’凝視著他,儘管臉色依舊蒼白,但神情中並無特別的情緒,既不羞赧也不惱怒,最多隻有一股莫名的厭惡感,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不適。
“你很想摸……”‘初雪’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不,不想。”秋傅春迅速回答。
“真不想?”‘初雪’的語氣堅定。
“不,不,真的不想了,藥要好了,我去下樓拿藥了。”
秋傅春連連搖頭,試圖迴避這個問題。
他悄悄回頭,卻對上‘初雪’那雙直視的眼睛。
他看得出來,神色似乎有些較真。
秋傅春垂下頭,扁了扁嘴,最終還是承認了:“想。”
其實,秋傅春並非他人眼中那般好色,若是往常遇到此類情況,他雖會有些心動,但絕不會失去理智。
只是,誰心中都有‘遺憾’。
而‘初雪’太想當初那個錯過女孩。
讓他感到一種難以抗拒的衝動。
聽著秋傅春的回答,她強下壓噁心感,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就摸吧。”
“嗯……?”秋傅春忽然回過神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什麼?”
‘初雪’甚至還吸了一口氣,微微挺起了自己熊,繼續說道:“想摸,那就摸吧。”
秋傅春本來都想搖頭拒絕了,四下無人的時刻,自己偷摸乾點猥瑣的事情也就罷了。
只是真要他當著別人面耍流氓,還是有些做不來的。
可現在,人家都這樣‘邀請’了。
只見‘初雪’胸前的衣服上還有一個釦子沒有解開,也被秋傅春解開了,衣衫拉扯間牽動了胸側的傷口。
但‘初雪’只是悶哼一聲微微皺眉,卻並沒有阻止他。
不知過了多久。
‘初雪’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