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食魂蟲的一切,她此刻也沒法全部描述給秋傅春。
即便說了,也已無濟於事。
這種本就是為了毀滅而誕生的東西。
‘食魂’不過是對其誇張的描述。
實際上是將自己一分為二,一半攀附上脊椎,另一半順著骨骼竄入後腦,將觸肢深深附著在大腦上。
一邊緩慢吸食腦髓的同時,還能控制宿主的行動。
直到腦髓被吸取完畢,它們就會換一個宿主。
好訊息是,吸食的速度很快。
壞訊息是,就沒有剝離成功的例子。
從“陳朝”出手的那一刻起,秋傅春便已飛身而出,速度甚至比蘇祈的反應,還要快上幾分。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未能阻止食魂蟲的入侵。
可以說,在這一刻,小墨幾乎已經被判定了死刑。
但,凡事也沒有絕對。
只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解決。
天下之大,有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保住小墨性命的人,還是有寥寥數人。
夏國那邊,千奇百怪的手段都有,自然有法可想。
那些人大約也願意賣他一個人情。
然而,他卻不能未經允許,帶著秘境中的生物進入夏國。
規矩就是規矩。
他去申請擔保,審批也會很快就下來。
可在這緊急關頭,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更不要說兩邊世界的流速不同,光就審批的流程就夠小墨死個百八十次了。
難道真的就只能等死了麼?
秋傅春的目光在片刻的驚惶之後,驟然醒悟過來,想起九千九那晚大發神威。
看向蘇祈的眼神,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老蘇,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人,想想辦法!”
蘇祈覺得有些無力吐槽。
好像剛出門的時候還求自己借他五百兩來著。
蘇祈輕輕嘆了口氣,還是登臺粗魯地撥開秋傅春。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小墨的後頸,在那裡,那個猙獰的凸起正瘋狂地朝著小墨的腦後蠕動著!
它已經攀附在了小墨的頸椎神經上。
術業有專攻。
甚至於身為‘凡人’的醫生,有足夠優良的環境加先進的裝置都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蘇祈做不到。
但若要暫且保住小墨的性命,蘇祈自有其獨到之法。
容不得片刻遲疑。
只是一剎那,潔白的霜晶便驟然覆蓋了整個密閉的擂臺,令在場眾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徹骨的寒意,僅僅是個開始。
秋傅春因距離最近,感受尤為深刻。
他感覺就連眼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結成了雪白的幕布。
眨眼的瞬間,當他再次睜開時,所見之處,無論是腳下的擂臺,還是遠處的街道樓房,竟全部被冰封!
青杭這座以‘寒煙’聞名的城市,在極寒的侵襲下……
腳下是薄而堅硬的霜晶,冰稜掛滿了屋簷,大海飄來的水汽也凝結成了降雪。
上一秒還熱火朝天的城市,這一刻已完全變成了冰冷的雪地!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一切還只是他們肉眼所能見到的。
從高空俯瞰,此刻的青杭就像一朵急速盛開的冰晶之花,既妖異又冷豔!
人們試圖眨眼,卻發現雪霜已從眉毛上落下。
無論是二三流的弟子,還是身為宗師的長老們,在這一刻,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有抱緊胳膊,瑟瑟發抖!
而小白鴿有些好奇的看著衣服手臂位置的鐵片配飾上結起的霜氣。
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