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僅是半天的時間,秋傅春就和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
“臥槽,醫學奇蹟啊,我聽白銀說,小墨的病好了。”
當然好了。
李忘塵那一拳,幾乎錘爆了整個雲海州。
處於最中心的寒煙樓,小墨自然也是屍骨無存。
看來,之前的手段,並不是‘時間倒流’而是蠻力的‘修復’。
難怪,小貓咪罵的很髒。
估摸著應該是什麼髒活累活,遠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不過,好訊息就是,這個‘修復’有點大力出奇跡,也有些不負責。
小貓咪管你正常不正常,全給你整成了正常狀態。
有人歡喜有人愁。
比如小墨這種身上帶有傷殘的,就屬於因禍得福,直接被治癒了。
蘇祈有些無精打采:“那你有沒有聽白銀說,你打碎了兩個石獅子,要賠一千兩?”
秋傅春拍了拍桌子,‘嗖’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臥槽!那個女人是有病吧,這也要算爺頭上?而且爺沒記錯的話,爺就撞碎了一個吧?我昏迷的時候,另外一個石獅子分明是完好的!”
蘇祈瞥了他一眼:“你和我急,沒用啊。”
秋傅春顯然不樂意:“我肯定急啊,憑啥你不用賠?憑什麼?憑什麼?”
蘇祈假裝思索了一下,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因為我打贏了。”
“我是力挽狂瀾的救星,而你,戰犯啊,你不賠錢,難道我賠?”
秋傅春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算了,爺不和女人一般計較,爺要去找小墨了。”
蘇祈挑著眉毛笑道:“去吧,去吧,你們兩個大男人同處一室,指不定能天雷勾地火。”
話還沒說完,秋傅春立馬扭頭:“你說啥?”
蘇祈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裝傻:“啊?我有說話?”
秋傅春急的眼睛都紅了:“我問你,你剛剛說了啥?!!”
然後……沒有然後呢。
天已經黑了,秋傅春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大廳。
他睜著眼睛,卻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腦子裡一片混沌,長久哭泣,從放聲大嚎到綴泣到無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最後,就像是把心裡的湖都流乾了,披著綠藻的湖床滿是龜裂。他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裡坐多久,才能重新站起來。
最後的理智在提醒他,他總得站起來,可巨大的悲傷像是泥沼包裹著他,他不想動。
最終,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萬一……呢……
老蘇這個傢伙,就是喜歡騙人。
他來到小墨的房前,敲了一遍,見無人回應,又敲了一遍。
許久之後,小墨伸出手,主動推開了門。
秋傅春抬起頭看過去,那是一個熟悉的纖細身影,他背對著月光,面容浸在陰影裡,卻獨獨那雙裝滿擔憂的眼睛,明亮的像是辰星。
果然,假的,都是,假的!
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男孩子?
“你、你怎麼來了……”小墨有些不安地撇過腦袋,低聲說:“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休息嗎?”
大病初癒的小墨,臉上還帶著那抹病態的蒼白,他扶著門框,擔心地問他:“你沒事吧?”
“我……我……”
“你先不要過來……”
親眼看著秋傅春的臉上開始浮現出掙扎和痛苦。
小墨有些迷茫,他緩緩邁開步子,想要離秋傅春近一些,可剛抬起腳,迎面而來的卻是秋傅春痛苦的呼喊。
秋傅春縮到了門口,他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