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下,你會開口問我們是來自九重天闕麼?”
手下沉吟了片刻:“應該不會,這樣也太容易打草驚蛇,引起我們的警惕和不必要的麻煩。”
雲野譏笑一聲:“所以,你都知道的問題,他能不知道?難道他的腦子有問題不成?”
手下沉默了一會兒,才回應道:“以防萬一。”
“沒有萬一。”雲野拉著馬韁,面色漸漸變得冷漠:“你是在朝堂待久了,多久沒有混過江湖了?”
“江湖中人出門在外有所防備是正常的,非要拿‘萬一’說事,難道你要把路上見到的每一個有嫌疑的人都殺了嗎?”
那手下臉色尷尬地看向雲野,解釋道:“屬下只是覺得,這三個人很不對勁,要不,我們去青杭查查秋傅春這個人?”
雲野瞥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所以,他才是國師,這些人只配做他的打手。
這些事,他甚至懶得去解釋。
愚民的智慧,何其短見?
輕輕地踢了踢馬肚,又稍稍加快了些速度。
不對勁?當然不對勁。
而且,那人可以是夏傅春,冬傅春,但他絕對不會是叫秋傅春。
出門在外,誰用真名啊?
那‘秋傅春’下盤根基不穩,不像是什麼高手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他那‘女兒’,不光武道根基紮實,警惕心更是了得,從門口就注意到自己幾個人的馬匹非同一般,便繃緊了身子一瞬間後就恢復如常。
之後自己更是沒有察覺到她什麼時候將自己一行人觀察了個遍,就連幾名隨行的大宗師也沒有被窺探的預警。
眼界顯然不凡。
說是想要看看貨是假,讓那‘女兒’驗自己的身份才是真的。
就說用眼睛去甄別煙霧,這種事情,正常人絕對不會去試的。
還有那位一直沒有說話戴著面紗的女子。
更不簡單。
腰上佩劍的劍氣簡直都快從鞘中溢位來了。
閱劍知其主,這也不是一個好相與之輩,甚至動起手來,搞不好自己這邊要折損一兩人也說不定。
呵呵,這三人身上藏著這麼多的秘密,有些像是在逃命。
如此緊繃的前提下,在小小的茶肆裡見到自己一行人像極了‘埋伏正好’。
‘秋傅春’如果不開口詢問,那才是怪事。
自己如今揹負著‘一月之限’,懶得去追究這幫江湖草莽的逃與殺。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那隻掉落的鳳凰給找到,不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與此同時,在那間小茶肆裡,小白鴿也在分析他們。
“還真是九重天闕的人。”
‘剛剛小二說過,十二里就有小鎮,說明這裡不算遠離人煙,以千里馬的腳力,根本沒有在茶肆歇息的必要。”
“他們會在這裡稍歇,最大的可能,他們是從更遠的地方一路疾馳而來,然後高估了馬的腳力。”
“同樣的衣衫,同樣的馬匹,說明他們出自同一個組織,這種強度的趕路只能說明他們應該有著一個很急的任務。”
“他們趕時間,沒工夫和我們糾纏。”
“不過,九重天闕來青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