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著他,他保持微笑:&ldo;你看,事情是這樣的,我收了別人的錢,就得把事辦好。&rdo;他的手藏在髒衣服的口袋,裡面有什麼東西突起著對準她。
&ldo;能不能請你跟我來呢?&rdo;
一瞬間,她的心緊繃起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彷彿又回到了噩夢開始之初,就像在泥沼中沉淪一樣。不過這件事的後續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什麼地下妓院,沒有嫖客,也沒有一群骯髒噁心的混蛋要輪姦她。她被帶到一條明亮乾淨的街上,走進一家正在營業的槍店。
人販子告訴櫃檯後面的女店主說:&ldo;是露比要見的人。&rdo;然後他們就得到允許往裡面的房間走去。
她被安排在一張桃木椅子裡,沒有人捆綁她,沒有人警告她不準跑。人販子把她帶進來之後就走了,彷彿真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去一個地方,因為有人要見她。
她一直在發抖。這和椅子沒關係,和這個房間也沒關係。讓她緊張的是漫長的等待,以及這等待背後的意義。她知道在自己身邊如影隨形的是一個可怕的魔鬼,一個恐怖的對手,只有加倍小心才能避免重蹈覆轍。
她的內心焦慮而慌亂,卻把自己牢牢按在椅子上。也許這裡會有監視器,別的房間裡的人正在觀察她的反應。想到這裡,她全身寒毛直豎。
忽然間門開了,她吃了一驚,像驚弓之鳥一樣轉頭去看。
一個金髮女郎向她走來。
露比走到這個憔悴瘦弱的女孩面前,動作非常輕快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ldo;潔西卡&iddot;納爾森?&rdo;
潔西卡不知道哪個答案更安全,是或者不是,這取決於把她帶來這裡的目的。
&ldo;看起來你的精神已經恢復了,途中肯定睡了不少好覺。對你過去的遭遇我感到很遺憾。&rdo;
潔西卡望著他,他的眼睛藍得清澈無邪,目光卻漠不關心,&ldo;感到遺憾&rdo;不過是口頭上毫無感情的表達而已。
&ldo;我想……&rdo;
&ldo;你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嗎?&rdo;
比起麥克耐心的詢問,露比的問話技巧幾乎是在引誘對方開口,他的問題不是想從別人口中得到什麼答案,反而像在要求對方懇請他說出秘密。
&ldo;……我被一個流浪漢脅迫,他有一把槍。&rdo;
&ldo;他不可能有一把槍,他的身上只會有酒和大麻,即使他真的有一把槍,到手後用不了十分鐘就會換成錢,然後再換成酒和大麻。&rdo;露比說,&ldo;&l;彈珠&r;是最好的街頭情報員,沒有他,你不可能坐在這裡和我說話。&rdo;
&ldo;彈珠?&rdo;
&ldo;對,你玩過彈珠吧?總是滿地亂滾,要追上一顆不容易。&rdo;
&ldo;是他找到了我?&rdo;
&ldo;不能說是他一個人,但他確實是尋找失物的專家,訊息也很靈通,而且同類遍佈於世。&rdo;露比看著她,看得她有些膽戰心驚,&ldo;你最後清醒的記憶是什麼還記得嗎?&rdo;
&ldo;……我記得在一個地下室的房間裡,忽然牆角的櫃子傳出聲音,我想回頭看時就被擊倒了。&rdo;潔西卡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下額頭,那裡有個很深的傷口。
&ldo;這麼說你什麼都沒看到了?&rdo;露比若有所思地問。
潔西卡覺得他並不是在提問,也不需要答案,因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