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真是一出自編自導的蹩腳戲。
呂依萌仰起了下巴,非常執拗的看著江盛那別有深意的微笑,眼尾綴滿皺紋的蒼老眼神內,算計的精光一閃而逝,順應話題的加深下去:“沒錯,你到底是我的女人,搬回江家一起住,能多些人照顧你。”
“我不要。”非常直接的拒絕,落音時,江菲從鼻腔裡清晰的哼聲響徹霎間安靜的房間。
此時,六樓轉角處的電梯“叮”聲響過,自走廊逐漸靠近了一道沉穩自持的腳步聲,越加清晰之後,蘇倩聞到了不尋常的氣味,特意走去門口往外張望了一眼,一身黑的穆雲琛恰好出現在視野範圍內。
她回頭說:“雲琛來了。”
江盛深意的眼神巧妙的看了一眼呂依萌,然後起身,走出門口之前,被一道碧色的身影往旁邊推搡了一下。
江菲又再拉開了擋在門口的蘇倩,打理精緻的波浪捲髮僅用手指巧妙一勾,掛在耳朵後,露出一雙粉飾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正一步步秉持內斂步伐走來的穆雲琛。
他一身流線型的黑色裝扮,矜貴優雅,雙手插袋,突顯身子挺拔,整齊扣好的襯衫紐扣上綴有一條灰色的格子領帶,渾身的肅穆莊嚴,雕刻般的五官冷態十足,隨他走來攪動空氣的波流,襲來他身上淡淡的菸草香味。
江菲輕輕的眨眼,能幻想出他抽菸時眯起雙眸,那恣意慵懶的模樣。
宛如一塊石子拋入了她的心湖之上,瞬間漾開了微妙而延伸的漣漪。
她遠眺的視線猶如紮根的藤蔓,痴醉的看著如此意氣風發的男人走近,嚮往常一樣攏上前,抬起的瑩白手腕想要挽他的胳膊,卻被穆雲琛攸然一個側目,眸中一片冰凍的寒色給凍得僵住了手。
“雲琛,你怎麼會來?”她柔聲詢問,語氣放得很低。
穆雲琛一眼也未睞她,面色冷沉的停了下腳步,繼而直接與堵在門口的母女兩擦肩,再往裡走,很理所當然的迎面撞上了江盛殷切的視線,後者自然垂放在兩側的手,因雙眼恍見穆雲琛眉宇間的銳利,而弱弱的縮了下手指。
“雲琛啊,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我們好一起過來啊。”
光線通徹的房間內,穆雲琛一身肅穆又深沉的黑,修長挺拔的身姿立與房間中央,神情寡淡冷肅,劍眉星目的英銳面孔,即便不作任何表情,也令人感覺到他渾身強大到不可靠近的氣場,所有人皆在他如神一般俯瞰世間的清冷高貴眼神下,心甘情願的誠服。
“岳父,我致歉的禮物你可收到了?”
江盛臉色微妙的變化了一瞬,極盡遮掩的快速堆滿笑意,搓著手一副小人的虔誠模樣,“收是收到了,你挑的菸酒都很名貴,我這些年也收到過不少,要不是託你的福,我可能一輩子都享受不了這些好東西。”
穆雲琛眯了下眼,面色冷沉,罡風般的眼眸內捲起滔天駭浪,心如明鏡而言辭委婉的戳穿了江盛顧左右而言他的算盤,“希望你們能喜歡,我很抱歉,若是數量少,我隔天再讓人送些過去,至於江菲,我和她的婚姻都有待考量。”
“言重了言重了,一家人說什麼禮輕禮重的話。”江盛悄然摸了一把額頭,手心裡滲滿了汗漬,心裡直打鼓,不敢想失去了穆雲琛這顆大樹,江家將會以怎樣滑鐵盧的形勢從上流社會上消逝。
他心驚的瞟了一眼病床上一副事不關己的呂依萌,深切的知道這一生若是倚靠這位性格和心理上已經叛逆了的小女兒,是絕不會像之前這幾年風光無限,唯一的做法就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試圖從穆雲琛和江菲已然訂婚的關係上做文章:“你和菲兒都已經確立婚姻關係了,偶爾鬧點小矛盾也是正常,感情都是要磨合的嘛,慢慢來。”
“對啊對啊,小情侶吵吵鬧鬧在所